这前提对赵子偁来讲,可不谓不好,毕竟这日本国的茶叶买卖是不挣钱的,赵子偁笑了道:“好是好,只是你筹办运多少茶叶到日本国去?”
方进石道:“那我就把代价压到最低,让他们尝个鲜,打着名声再说。”
赵子偁道:“不是你派人过来告诉,要租用我的商船出海么?我明天刚巧有空,又来平江府只办点小事,顺道就过来看看了。”
方进石道:“这模样吧,王爷,我把你在日本国的仓存茶叶全都按本地那期间价买下来,别的再每年给你五千贯,你帮我四海茶庄运茶到日本国去,运费另计,如果等来岁后年四海茶庄挣到钱了,再商讨多付一些,如何?”
梁翠容带着浅笑道:“让开,打情骂俏的回家屋里去闹。”
那军官道:“出来已经几天了,军中事多,再说这里也已安静,我等都是些卤莽之辈,怕是时候久了也不好束缚,怕是招柜上嫌。”
方进石嘻嘻一笑,拿了几枚铜钱抛着玩,道:“这是死钱,把钱活起来,就是本钱,等我今后找着机遇,名头也充足响了,我再给王爷玩一下本钱运作,如何故小广博,如何赔着本赚着钱。”
梁翠容白了他一眼,甩开他的手道:“我嫁了谁,和你有关么?”
方进石点点头道:“往年茶价低,撤除来往本钱,运营起来尚可,本年让阿谁日本的宫本四藏推高茶价,只怕难赚。”
方进石哈哈笑了道:“四海钱庄有的是钱,也赔的起,那些日本茶商如何有本钱和我们钱庄比拟,更别说阿谁宫本四藏收茶的代价本就比我高的多,想想看,他辛辛苦苦从江南运茶归去,一下船去,探听茶价跌到如此卑贱,说不定当场吐血而亡也是一定。”
赵子偁道:“倭人多赤贫,他们不是不晓得中原茶好,是太贵了,他们吃不起。”
赵子偁半天不语,方进石又对劲的道:“在江南收茶,我和宫本四藏比着抬价,到了日本国去,我要和他比着杀价,不把这乌龟黑心茶商逼的吊颈,就对不住被他坑害的江南老百姓。”
梁翠容道:“谁去查?让我?”
方进石道:“本来想下个月呢,只是提早和秀王说一声,现在如果你商船不足暇,那就最好不过了,我四海茶庄的茶叶都有些潮了。”
赵子偁让他的部下看过了,道:“日本国茶叶耗损小,从不缺茶,你这数量太多了,两年日本国也卖不完,再加上本年收茶的代价高一些,日本客商也插手几家,只怕就是运到日本国去,也难卖个好代价。”
赵子偁道:“听上去仿佛有些事理,只是风险太高。”
这姓李的军头施礼告别,方进石又让人送了些茶叶给前来的军士带归去,又给了些酒钱,来的军士们见他风雅,无不高兴而回。
方进石回过甚来一看,巷子口探着身围了三四个脑袋瓜子,为首的竟然是秀王赵子偁,余下的几人都是他的部属。
方进石放下蹬踩在墙壁上的右腿,挠着脖子走过来道:“这平江府真小,在这里都能遇见秀王爷。”
方进石道:“我等不及了,就想在这里调戏一下良家妇人,你给不给我调戏嘛。”他说着话,就拱上前去要去亲她,梁翠容忙举起手臂挡着道:“别让路过的人瞥见了。”
又商讨了一些别的细节,这事就大抵定了下来,赵子偁起家告别,临出门时,方进石低声道:“此事还请王爷临时替我保密,外人问起就说是运茶到高丽。”
方进石让茶庄伴计把堆栈帐册送来,拿给赵子偁看了后道:“这堆栈中的八成,烦请王爷的航队运到日本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