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京和完颜兀术站在远处不动声色,静看着他出气,鲁枭打了一会儿,抓起一个道姑来骂道:“爷爷看你有几分姿色,才让你陪我喝几杯,真是给脸不要脸的贱人。”说着话把这道姑的右手按在桌面上,使凳子在这道姑手臂上狠砸了几下直打断了她的手臂骨折,这道姑痛的哭喊着眼泪都出来了,鲁枭把这凳子一丢,拍鼓掌道:“痛快,真是痛快。”
完颜兀术当即道:“鲁先生留步。”
完颜兀术道:“走,看看去。”
鲁枭不耐厌的道:“一个歌伎咿咿呀呀的哼唱,有甚么好听的,我不去了,大官人有事再来找我,其他的不消理我。”
鲁枭站起家来道:“王大官人,看来你非是诚恳留我,多数是狐疑我不过是个蒙骗吃喝之徒,既然如此,我再留也偶然义了,这就告别。”说着从完颜兀术身侧走过,向了门口走去。
郭京只好道:“我这是胡言乱语随便说说,大官人的目光,必然不会错的。”
完颜兀术道:“你不是也出身不高么,现在还不是别人看到你,谁敢不称你一声郭仙师?”
宋钱虽担忧的事就是这个鲁枭投奔了宋人的仇家,真是越怕甚么越来甚么,固然此时宋金临时休兵和好,但今后两邦交兵必定是必定的。
那几个道人唯唯诺诺的退了,郭京跟着完颜兀术和方进石出了这花苑,他走快两步向完颜兀术赔罪道:“大官人,鄙人该死,没管妙部下。”
鲁枭本就是用心造作,听他出言顿时停下来道:“王大官人不知另有何话说?”
郭京抢先带路,完颜兀术和方进石跟在前面,一起竟然从水池边的巷子走到后门围墙下,这围墙上有一小门,门口有人扼守,方进石跟着郭京两个进到门里,只见这里又是一个小院子,正面一排房屋,都是一层的雅舍,本来这会宾楼前面又是别有洞天。
郭京不敢不听完颜兀术的话,仓猝躬身施礼道:“鲁先生实在抱愧,这些不知死活的东西不知先生是大官人的高朋,冲犯了先生,鲁先生大人大量,还请恕罪。”
迎门在沙盘前站着的一人身材肥胖,约有三十余岁的白净男人,穿戴一身富丽的衣服,他仿佛身材不太好,时不时的咳上一下,他面前放着一些米粒,围棋子等小物事。
完颜兀术道:“我自有分寸,你不消多说了。”
郭京道:“大官人当真以为此人有才?不过我瞧他言谈举止,倒像是个平常的乡间恶棍。”
四周有六七个穿的花枝招展的粉头女人远远站着也不说话,另有几个道人和道姑站在门口,这几个道人看到郭京出去,都过来恭恭敬敬的叫了声:“郭仙师。”这几人都是他的门徒,说是门徒,不过是一些街头的地痞恶棍看他得了势,过来投奔给他装长辈罢了,那几个道姑倒是郭京的姘头。
完颜兀术道:“那我们就不打搅了。”说完退出房门,郭京和那些道人从速相扶着也跟了出来,到了院子中,郭京向那些道人骂道:“今后你们看到他早早的给我绕的远远的,再给我招惹事非,我不但不去相救,还毫不轻饶。”
鲁枭道:“大官人有事自去忙了,不消理我,这里有酒有女人,再莫叫人过来滋扰就是。”
方进石道:“大官人,我能不能跟着你去看看。”他有点想见地一下这位完颜兀术请来的姓鲁之人,就大胆提出来如许的要求,完颜兀术道:“那就一起去吧。”
完颜兀术道:“应当不会有人这么不长脑筋了,鲁先生,等一会儿崔女人操琴唱牌,你可前去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