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堵住了来人的嘴巴。
沈耘的眉头皱的更加深起来。
屋中的灰尘逐步坠落,走出来也嗅不到呛人的味道。
“对了,姐姐,此行来前,我自城中抄书赚了百来文。阿娘让我给你四十文,临时买点粮食过了这几天。”
“小弟,你怎的过来了。”
但是,岂止沈母感觉恶心。
做人到了这等厚脸的程度,不得不说,即便沈母有再好的耐烦,也总会活力。
见沈耘走出来,神采变了变,不阴不阳地问道:“吆,时沈耘来了啊,怎的,家里没粮了,要来阿明家借点?”
她已经胜利地引出了沈耘的肝火,哪怕时长辈,沈耘也不感觉此时忍气吞声是好体例。毕竟,还干系到沈桂的名誉――一旦坐实,谁会喜好一个甚么都往娘家带的媳妇?
“你姐夫家收庄稼会晚些天,想来这些天日子也不太好过。这四十文钱,就当是借给你姐夫家的,让他们买些粮食,省着点吃。”
当沈耘提及沈夕的要求时,沈母的面上顿时有些丢脸。
而后又愤恚地嘟囔着:“家里连合法吃的粮食都没了,那里来的面做枣儿糕。”
“乖孩子,哭甚么。你娘呢,怎的就把你扔到院子里不管了。哦,乖,不哭不哭。”
两处间隔算不很多远,但一来一回,路上也要迟误些时候。
一大早,沈母在锅里烙好了几个菜盒子,趁热乎让沈耘装在包裹里,便数了四十文钱,交到沈耘手里。
“此时还是跟爹爹说了吧。归正到头来还是我们要做,少些喧华,爹爹在家里也安生些。”想到沈山前几次扯着嗓门呜呜啦啦在家里骂人,沈母也无可何如地叹了口气。
不过,这都已经不首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