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两拨人一起赶到,瞥见园地中的环境,都忍不住愣了,花蕊夫人带着的侍卫丫环们全都翻身上马了,一个个神采惨白,跪在地上不知所措。中间,花蕊夫人胸口插着一支箭抬头躺着,胸口已经没了起伏,看着像是已经死了。
赵德芳垂下视线,没去看赵光义,只对赵匡胤说道:“还请爹爹节哀顺变,先让报酬花蕊夫人清算遗容才是。”刚死的人还热乎着,才好扮装换衣服,等会儿生硬了,就不好弄了。
宋皇后目瞪口呆:“竟然是如许,他们,他们……这二,竟也是太大胆了些,黑了心肝的,竟然下此毒手!这妖姬,也算是罪有应得了,死了该死!官家莫非虐待过她不成,竟是背后里让官家带了这么大一顶绿帽子!”
赵匡胤到底是帝王,又被赵光义那番话刺了一番,这会儿也收敛好了表情,却还是不假手于人,亲身抱了花蕊夫人归去,召了人拔箭,又叫了丫环来清算遗容。
赵匡胤是真宠花蕊夫人,当即红了眼眶,赵光义眉头皱的更紧:“大哥你如何做此姿势?你但是天子,当以天下为重,社稷为重,你内心想的念的,当是天下百姓,堂堂帝王,竟是因着一个姬妾就落泪,大哥你可对得起臣民百姓?之前我还想着对不住她个小女子,竟是误伤了性命,现下我倒是光荣,如此祸水,不过一姬妾,竟是引的大哥落泪悲伤,的确就是妖姬!”
见了李王妃和焦婉婉,那些人倒像是有了主心骨,七嘴八舌的就开端说:“求王妃娘娘拯救,我们娘子恰好端端的骑在顿时,却俄然飞来一支箭,射中了我们娘子,这可如何办,我们也不晓得该不该挪动娘子……”
只不过,出来的时候都是马车,这归去的时候,倒是有一辆马车被安插成了棺材。
宋皇后就赵德芳这么一个儿子,定不会有害赵德芳的心机的。这事儿多小我帮手查探拿主张,也好早些有个全面的体例来防备赵光义。
又听赵光义几乎将赵匡胤说成了昏君,忙开口为赵匡胤回嘴:“二叔这话说的就没事理了,虽说官家是天下之主,百姓百姓的君父,但官家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这才气同百姓一起悲,一起喜,才气乐百姓所乐,哭百姓所哭。花蕊夫人虽说只是一姬妾,却也是辛辛苦苦奉侍官家多年,没有功绩也有苦劳,官家为她落泪,也是脾气而至。如果遵循二叔所言,官家不能悲不能喜,那如果朝堂上哪位大人过世了,官家也都不能体恤过问吗?”
“太医来了,太医来了!”李王妃刚才就让人去请了太医,这会儿总算是将人给带来了,太医只看了一眼就点头:“花蕊夫性命薄,现下已经弃世了。”
这话说的正气实足,焦婉婉虎躯一震,差点儿没鼓掌。向来没见过,竟是将落泪说成如许大事的人,竟然还不能说是正理!这浩然正气,震天动地啊。
顿了顿,还是没忍住:“二叔胆量如此大,怕是篡位的事情,十有*是真的了,下一步,怕是就要对于爹爹了,爹爹那儿,你是不是要提示一声?”
赵匡胤大抵也有些吃惊,赵光义皱眉说道:“大哥,我不是用心的,刚才只瞧见有一只狐狸窜畴昔了,下认识的就射出了一箭,我们兄弟一向在一起,大哥也该当晓得,我并未瞥见花蕊夫人。”
正说着,又闻声马蹄声,焦婉婉一转头,就见赵匡胤和赵光义一起过来了。兄弟两个,一前一后。瞧见地上的花蕊夫人,赵匡胤是大吃一惊,从速翻身上马,赵光义跟在前面,没等赵匡胤说话呢,就先点了点花蕊夫人胸口的箭支:“大哥,对不住了,这箭是我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