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欧阳修朝着天子便是跪,拜了下去。欧阳修,竟然也要自请离任么?
韩琦道:“我说了,不给这帮人一点短长尝尝,他们那里晓得进退!有了太后圣旨,又如何?司马光的话我但是传闻了,他连太后的话都不放在眼里。现在好了吧?还不是绕返来了?用我的体例,莫非会比现在差么?”
他神采乌青,黑气现于眉间,气色能够说差到了顶点。
执宰们翻开来看,皆是苦笑连连。
“枢相如何看?”韩琦看了一眼文彦博,问道。
还是没答复。赵曙深呼一口气,点名问道:“曾相公?”
赵曙闭上了眼睛。
当韩琦踏入文德殿时,宰辅们都围了上来。
韩绛闻声赵曙语气不善,没敢再说。赵曙看了看桌上新放上来的奏章,嘲笑道:“他们就是这么待罪的?好啊,这帮人一个个,争着要朕贬黜,要出关,都争着当忠臣孝子,都争着做得志高士?他们不就是感觉朕不敢吗?挟身自重,一个个口中家国天下,做威胁天子之事,与那曹操何异?”
很明显,欧阳修并不想听韩琦的借口。其别人或许不晓得,可欧阳修晓得,韩琦底子就是用心不来的。昨晚他二人的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欧阳修早就劝说太后多时,但愿太后能够转意转意,想假借太后的手诏,以图服众,这事韩琦是晓得的,天子也附和欧阳修的做法。以是,韩琦说了,既然天子想按你的办,那么出了事情,你欧阳修本身卖力。
“臣不敢。”欧阳修道,“臣此意乃出于诚。御史当罚,不罚不成令其震慑,但如果只罚御史,则有不公,若臣也一并受罚,可现陛下之公允,也可使大臣佩服。此事便好办了。”
曾公亮道:“也不能怪你,实是没想到。这个吕诲,竟然带头来这一出。”
韩琦道:“枢副的主张,枢副本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