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义。是考五经吗?”
朱凤涟在御座上谛视着呼延庚,沉默不语:“你要靠光复燕云之功,获得天下士民的推戴,而大宋最后一个天子,如果是名不正言不顺的赵构,对你更是无益。”
这两人从速站直了,抖了抖衣服,正了正帽子,和别的读书人一起往衙门里走去。
这里都是“腹心之臣”,赵构说话毫不避讳。几名大臣中,韩肖胄双目微闭,仿佛老衲入定。汪伯彦黄潜善面面相觑。
“金贼甫退,朝廷便要开恩科,只是这几年避祸,功课都丢下了。也不知此次恩科,是用王荆公的新学,还是取旧学。”
“兄长慎言,小弟听闻,当朝之人对王公甚是推许。”
“安抚,吾苦读十载,就是金贼过境,也为未荒废一日……”
“带挑个得闲的日子,让她们进宫来,和哀家说几句话。”
“庶康,前次让赵构进京自辩,无有覆信。眼下但是派人南下缉捕?听闻南边诸将光复了淮南,可免除他们从逆之罪。”
“废弛甚么名声?不晓得多少人恋慕他呢。醉卧后妃,醒领天下……”
赵构并没有完整信赖秦桧的运营,但他已然篡位即位,已无退路。谁叫本身棋错一招,觉得金兵必然能够攻陷汴梁呢?
看来朱凤涟读平话技痒,要亲身了局了。现在让张婵等人与朱凤涟相见拉近干系,也能减轻终究揭开盖子时的难堪。
六月恰是艳阳高照之时,山东路的济南安抚司衙门前,却有百多位读书人冒着盛暑在等候。
“贤人,眼下并非究查赵构的最好机会。”呼延庚娓娓道来,“赵构一个反王,知名无份,派一天使,便可将他捉来,不敷为患。而金人、另有契丹人,北方草原诸部,才是中原的亲信大患。是以,本朝当以光复燕云为先,只要在燕云稳固北防,才不足力除却内患。”
赵伯臻话锋一转:“此次省试,考经义,策论和格文。”
两人正在谈笑间,衙门的大门口俄然站出来一名师爷,大声叫道:“各位学子入衙听训。”
但等了一会,只闻声衙役喊了一声“寂静,威――武――”世人凛然。
“陛下在行在,整军习武,待得伪后名声扫地,陛下点起荆襄,淮西与淮东三路雄师,并力向北,汴梁诸军,必不肯为淫后死战。到时陛下长驱直入,光复神京,承续大统,岂不快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