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掌柜又说:“杨郎中,下次你要从我药材行进药,可得预备现钱,一手钱一手货,断不能再像之前那样赊账了。”
“不能今后再说吗?偏要明天说?”
张氏陪笑道:“是,我一时嘴快,――我想着孩子大了,也该让他晓得。”
杨仙茅猜到这只是借口,因为丝棉衣服除非用心粉碎,是穿不坏的,此中必有启事,因而扭脸望向母亲张氏。
杨明德叹道:“事到现在,也只能但愿如此了。”
他捧着茶碗,四下打量着熟谙而又陌生的药铺,见十年间药铺没有甚么窜改,陈列跟之前一样。靠里的位置一长排的药柜,披发着醉人的药香,高高的柜台上放着秤药用的戥子和包药用的牛皮纸。大堂两侧,一边是父母的寝室套间,另一边靠里一间是药材堆栈,门开着,能够瞥见内里大部分是空的,存药未几。内里一间临街的屋子是他之前的寝室。大堂角门前面是厨房和药材炮制房,那边有后门通向后巷。
杨明德走过来,从杨仙茅手里接过那一串鱼,递给了钱掌柜说:“好,算付给你的利钱。”
杨仙茅从河边踩着积雪一起走回城,路上北风凛冽,的确冻得够呛。现在双手捧着热乎乎的茶碗,双手很快和缓起来,也不知是因为茶水的温热,还是母亲的慈爱。
中年男人在中间说:“是呀,我也懂一点医,晓得肾主水,我浑家满身水肿这三年里,找的郎中开的方剂都是通利补肾的。我也觉的没错,以是给她吃,可恰好就是没有结果。这可如何办呀!再如许下去会死人的。”
中年男人说道:“杨郎中,我浑家吃了你的药,水肿没见好啊,你再给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