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二郎却忿忿说:“我还正想说这事,既然我们出了这么高的诊金,为的就是请他父亲来,为甚么韩神医不本身来呢?”
韩雪娥柳眉微蹙,侧身问中间的老妇人:“奎老员外这病是如何患上的?又吃了些甚么药?你且跟我说来。”
韩雪娥点了点头,便坐在了床边,先细心察看了一下老员外的面色、呼吸,然后问:“白叟家,我是宣州韩氏医馆的郎中,前来给你诊病,你能听到我说话吗?听到你就点点头。”
红裳儿从速说:“还请神医从速救救我们家老爷吧,他可不能死呀,这一大师子人呢!”
红裳儿点了点头,接着说道:“当晚请了村里牛郎中来了以后,说得了伤寒,开了方药抓药吃了以后,垂垂好了,只是不肯意吃东西,嘴上没味道。牛郎中说,老爷年龄已高须得补一补。比及身材不好了,胃口天然就开了,便能吃下东西了。但是,这一次却事与愿违。老爷还是如何都不肯吃东西。不管厨房弄些甚么样好吃的送来,他一概不吃,即便是之前最喜好吃的红油乳肉,也闻都不闻,还呵叱说:‘这等污物,你们如何吃得下呢!拿走拿走。’便把东西扔出了屋外。但是,他每日不食,只喝茶,又如何耐受得住?垂垂的便卧床不起。老夫人又让去请村里的牛郎中来看。牛郎中说是因为老太爷身子太弱了,以是没有食欲,须得持续进补。比及身材元气补足了天然就会吃东西的。因而又开了一堆药,给老太爷吃,都是些大补的。成果吃完以后,老太爷还是不想吃东西,更加的没了力量,躺在床上,每天就靠参汤吊命,到现在已经快不可了……”
听到韩雪娥的解释,奎二郎也就没话说了。老夫人从速一迭声的催促韩雪娥写药方。
韩雪娥转头瞧着杨仙茅:“不知杨公子觉得这方是否使得?”
红裳儿上前福礼,声音软软的,有些沙哑:“奴家拜见两位神医,请两位操心救救我家老爷,我家老爷的命可端赖神医了,奴家这厢拜谢。”
韩雪娥说:“你先不要自责,且说老员外厥后如何样?”
当下韩雪娥迈步走到中间的一个长条几案前,拿起羊毫在乌黑的宣纸上,笔走龙蛇写了一道处方,把羊毫重新搁回笔架山,说道:“找方抓药,你们村上应当有药铺吧?先煎服一剂,看看结果,再做调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