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乾顺方才猖獗叩首告饶的模样消逝不见,趴在地上的身子也渐渐直了起来,扭头指着斡道冲等人道:“当初金人遣使来朝,是尔等劝朕出兵震威城,现在却成了朕一人的罪恶?
杨再兴扭头瞧了萧信誉一眼,却见萧信誉恰好一脸懵逼的望向本身。
杨再兴这才哦了一声,说道:“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就证明我没记错――由此可见,这西夏奴是多么的不要脸!”
杨再兴向着萧信誉靠了靠,低声道:“子,曾经曰过这句话?”
李乾顺的话音方才落下,赵桓的神采就阴了下来,陪侍在赵桓身后的杨再兴对着李乾顺瞋目而视,喝斥道:“直呼官家名讳,汝好大的胆量!”
若尔等能得善终,便是这老天无眼,赵桓小儿无能。若尔等不能得以善终,最后不还是陪朕到鬼域路上走一遭?”
现在你要投降,莫不是还想着不失昏侯之位?”
何蓟会心,大声道:“曹氏和李仁孝、李仁友都已经被抓,现在正在我大宋行营的后城司大牢内里,剩下的就不劳你李乾顺操心了。
赵桓奸笑道:“正所谓他时因,本日果。天道循环,报应不爽。朕当初曾在汴都城割发明誓:凡是有蛮夷轻汉,敢伤朕百姓一人,朕必十倍还之!
前番,你李乾顺先降大辽,求取大辽天祚天子的族女成安公主为妻,待大辽势弱之时,便卖主求荣,与金人暗通曲款,气死成安公主,又逼死仁爱太子,如此兽行,更毒于虎狼!
子曰,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汝既降我大宋官家,便为我大宋之臣,官家要你死,你便当死,更何况官家隆恩,允你自择死法?”
何蓟呵了一声道:“你问我我算甚么东西?那本官就来奉告你:大宋皇城司!早在官家决定对西夏用兵之时,皇城司便已经派人潜入了西夏,尔等一举一动,早就在我大宋的把握当中!”
不过,朕是一个很民主的天子,以是,朕答应你挑选一个死法,比如凌迟?比如车裂?比如炮烙?”
“朕刚才说了,朕是一个很民主的天子,答应你们有本身的设法。以是,你们现在能够挑选,是去奉圣州当夫役?还是陪着李乾顺一起上路?”
何蓟的话一出口,斡道冲等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李乾顺却如遭雷殛,望向何蓟的目光中也尽是难以置信的神采。
“朝秦暮楚,不过如是。恨只恨朕当初瞎了眼,竟将尔等倚为国之干城,却不知是自掘宅兆,乃至有本日之事。”
萧信誉点头道:“归正我翻遍了四书五经,从未见过有这般说法,估计不晓得是哪个子曾经说过的,被这西夏奴张冠李戴,安在了孔夫子的身上。”
“哈哈哈哈!”
现在,你李贼又想故计重施,却不知我大宋官家明见万里,戋戋雕虫小技,又岂能得逞!
“朕不信!”
盘据自主,改姓嵬名,悖逆旧主,侵害百姓,便是狼心狗肺之足,亦不敷你李氏这般忘恩负义!
方才宋兵攻城,尔等说要誓要与兴庆府共存亡,现在音犹在耳,尔等对朕的称呼却从陛下换成了大王,现在又成了李贼!哈哈,厚颜无耻至斯,真不知尔等另有何脸孔苟活于人间!”
斡道冲指着李乾顺叫道:“撤除前唐不说,单只我大宋立国至今也有百六十余年,历代官家对你李家不成谓不亲厚,但是你李氏又是如何对待官家的?
赵桓没听清杨再兴和萧信誉在前面嘀咕些甚么,只是扭头瞪了两人一眼以后又转过甚来看面前这场狗咬狗一嘴毛的大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