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掌柜呵呵两声，略带傲然道：“老夫王珣，出身王氏嫡派，如果普通小事，勉强也能点头。”
这也是一家超大的店，占有长安西市最繁华的场合，站在门口放眼一望，左边看不到头，右边也看不到头，这家店的范围实在太大，足足得有几十间铺子。
那群小厮欺软怕硬，没人上前指责他打人。
姐弟俩目标明白，一起直奔某个店铺而去。
但是，程处默竟然用心假装没听懂。
“甚么样的事算小事？”
长安小霸王，哪个不熟谙？前不久刚砸了崔氏货栈，现在恰是风头富强的时候。
“我去你娘的！”
盐，铁，茶砖，木料，妇女缝补缀补的器具，货郎走村穿巷的推车，只如果民生所用之物，在长安西市都有铺子。
王珣老东西皱了皱眉，脸上的阴寒却不知不觉撤退了。
王氏货栈！
所谓的官盐，那就是个笑话……
石盐矿？
王珣笑眯眯看看程处默，然后又看了看中间的程处雪，俄然道：“两位来我王氏货栈，莫非是有大买卖要谈？老夫听闻你们要腌制咸鱼，莫非是要采购一批精盐？呵呵呵，不愧是卢国公府，家根柢看来很丰富啊。”
你没看错，程处默用心假装没听懂。
这话说的傲气，固然一口一个勉强，但是触及之事极大，不管哪一件都不算等闲。
……
程处默回了长安城，走出了那种六亲不认的法度。一同返来的另有程处雪，少女俏脸之上也是杀气腾腾。
启事很简朴，王氏的主业是卖盐，并且还不是零售，普通都是大宗买卖。
大师更情愿采办世家的盐。
也就在这个时候，程处雪俄然伸手一拦，少女先是瞪了程处默一眼，随即转头看着劈面王珣，语气傲娇道：“我程家不怕事，但也不惹事，砸店这类手腕，程家不会做第二回，王珣老头，本女人敬你大哥，谅解你刚才的讽刺，但我不但愿再有下一次，不然程家就算战至最后一人，那也要跟你王氏干一场。”
老东西呆了一呆，随即神采更加阴寒，森然道：“看来程家真是要和王氏开战，盐矿你们也敢打主张。”
“你娘个蛋！”
那羊皮上面写着汉文，普通都是几百头牛或者几百只羊，乃至有的羊皮上面还写马匹，这些牛羊马匹满是拿来换盐的。
“盐矿？”
这时程处默也反应过来，赶紧在一旁道：“对，买石盐矿，不是井盐矿，也不是湖盐矿，故乡伙你听清了没，我们要买的是石盐矿……”
这本是要引出上面的话，何如王珣却已经曲解了，只见老东西神采一沉，冷哼道：“你能砸抢崔氏货栈，那是因为姻亲不肯究查，但你若敢招惹我太原王氏，老夫可不管你是不是小孩子。程家小儿，别给你爹肇事……”
程处默一撸袖子，握拳就要打人。
固然也贵，但比官盐便宜。
太原王氏把持的就是盐业，故而他家的货栈不缺买家。
程处雪‘嗤’的一声，满脸鄙夷道：“你要真想战，程家也接着，不过别怪本女人没有事前申明，我们要买的乃是石盐矿。”
这话乍一听像是恭维，公开里却埋没着讽刺，不过是说程处默要拿精盐去腌咸鱼，属于脑筋犯浑稳赔不赚的意义。
程处默直直盯着他，道：“不错，是我。你就是王氏货栈掌柜，王家的商事都由你说了算？”
王珣老东西轻哼一声，矜持身份不肯跟个丫头搭话。
言下之意不说自明，小商小贩我们不会接。
这里卖的东西种类庞大，触及衣食住行各种行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