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大出乎了他的料想,身子奔腾在空中,但见四下里波澜如山,浪头一个接着一个,如同万马奔腾普通,涛声如雷,落下去那里另有命在。
跟着这一声衰老而中气实足的声声响起,宇文辰逸忽见脚下一块三尺来长,一尺来宽的枣红木板,已经腾空飞至脚下。
他的这个动机刚起,右臂已经被一根绳索套住,一股向上拉扯的力量,猛的将他一带,身子不由自主的向上奔腾,一刹时便飞上了大船的船面。
心中唯有一念:“和姐姐一起死在大海当中,万不成分开!”
在虎帐的时候,他曾经无数次假想过本身的死法,或被刀剑加身,或被乱箭射死,被敌俘虏,千刀万剐而死,因为那是作为一名兵士马革裹尸的终究归宿。
老者捋了一下长须,朝着正在船桅上担负瞭望的几名男人叮咛了几句,快步走到船舱的入口处,翻开盖着的舱板,将宇文辰逸引了出去。
而船的船面上站着一名须飘飘的青衫老者,他的双手上正一左一右的握着两块木板,远远的朝着宇文辰逸叫道:“小兄弟,快借着木板,渡到船上来!”
固然他的轻声功法今非昔比,但毕竟是初学乍练,只跃出三十多米的间隔,便缺了后劲,而那大船离着他,另有百十米的间隔。
他们仿佛底子不受内里暴风大浪的影响,正三五成群的堆积在一起,掷骰子,推牌九,一个个兴趣高涨,玩得不亦乐乎,当中时不时的传出,“红六点,白六点,天牌,通杀!”
他的双脚刚落在船面上,身子又蓦地的往前扑了畴昔,本来在这滚滚巨浪当中,那大船也是倾斜得短长,船身跟着波浪起伏不定,一时如上高山,一时又似泄深谷。
宇文辰逸赶紧发挥清闲游步法,脚步连动,几个起落便赶到了靠得比来的桅杆旁,双手抱住桅杆,站稳了身材。
那青衫老者浅笑着,迈步走过来,说道:“老夫不过是略施援手,小兄弟何必客气,这船面上风波太大,我看你的火伴又似有伤在身,还是到船舱里去说话吧。”
此时却要与这个女子同生共死,并且内心另有一丝莫名的非常高兴,这类奇特的感受,让得他有些茫然,心想,奇特了,顿时就要被海水淹死了,我如何会生出这类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