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顺子嗫嚅隧道:“刚才长孙大人派人来报,皇上俄然传染风寒,现在卧病在床。吴王和其他几位皇子皆在侍疾,朝中大臣现在群情纷繁,说太子您带走了宫中几位医术高超的太医,现在皇上抱恙却又在宫外置之不睬,其心可诛,用心叵测……长孙大人请太子当即回宫,以免落人话柄。”
但听得沈碧瑶冷冷一笑,却不答复。
李治点了点头,又依依不舍地看了沈碧瑶一眼,才仓猝地与小顺子出了长廊,率了宫中锦衣卫,浩浩大荡地冒雨下了嵩山,分开了少林寺。
“大胆!”小顺子当即呵叱道,“竟然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
说罢,沈碧瑶和南宫念便出了殿门,各自回禅房去了。
“欸……”小顺子话音未落,李治已摆手感喟道,“可她毕竟是江湖中人,并且脾气坦直又不识宫中礼节,将来如安在尔虞我诈的后宫安身?本太子与她本就是两个天下的人,与其勉强将金丝雀支出笼中,倒不如仍由她在天空中自在安闲的翱翔。那才是本该属于她的糊口!”
李治浅笑着看着沈碧瑶,俄然想起昨晚的梦,不由问道:“沈女人为何一向戴着面具,不肯以真脸孔示人?”
李治看向小顺子,微微一笑,招手表示他走近。
小顺子垂首笑道:“殿下贤明!”
李治和沈碧瑶皆是一惊。
李治怔怔隧道:“何故见得?”
李治又笑道:“不过沈女人一介女流,竟然有如此的观点和魄力,实在令李治敬佩不已。李治便以茶代酒,敬沈女人一杯!”说话间,已将身边的茶盅举了起来。
沈碧瑶道:“太子放心。”
小顺子鼓掌笑道:“那便是沈女人的福分啦!殿下是否成心封沈女人……”
李治心头一震,暗想:“这个女人能够看破我的内心,却又让人捉摸不透,实在是令人魂牵梦萦,欲罢不能!”
南宫念刚才实在为沈碧瑶捏了一把盗汗,因而向李治道:“现在夜已深了。明日草民还要替玄奘大师施针换药,先行辞职了!”说话间又睨了沈碧瑶一眼。
这一晚,李治酣熟睡梦当中,仿佛梦见沈碧瑶一身凤冠霞帔,与他洞房花烛。只是摇摆的橘灯中,正要看清沈碧瑶的面庞时,却被窗外的一场秋雨惊醒。
“哎,归去寝息罢!”李治一声感喟,已缓缓踱步回本身的禅房去了。
小顺子入宫便贴身奉侍李治,又是李治的伴读,天然简便能测度李治的情意,当即浅笑着躬身上前,昂首帖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