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服先生的出场一如既往,李流光正要说话,客服先生却高耸地拔高了声音,“等等,我检测到了二级能量作物。”
“七郎。”安公笑着同李流光号召一声,表示主子将沈倾墨抬上他身后的马车。他略带歉意,“四周的车马都被安北军征集用来运粮,这辆马车是临时找出来的,七郎你们临时委曲一下。”
李流光顿时抓到重点,“那碱草兑换星币的代价呢?”
沈倾墨天然不会说他盼的不是食品,而是李流光,将粥推回到李流光手边,“你吃。”
“客服3387459号为你办事,叨教代理人您有甚么需求?”
驻扎在繁城的安北军挨个敲响城门四周的民居,催促着避祸的人清算好筹办解缆。李流光自井中打了盆冷水,激去了体内的睡意,又三两下帮着沈倾墨清算好。不等他出门,安公已找了过来。
安公送来的马车略显陈旧,考虑到沈倾墨受伤,为制止颠簸内里铺满了厚厚的干草。李流光送走安公上了车,微不成查地皱了皱眉头。安公为人热忱,又对他们多次脱手帮忙。他不肯欠着对方的情面,总的想个别例还了才好。
不到辰时,一行人便出了繁城。李流光朝车外看了眼,晓得此次是真的要分开晋阳郡了。他叹了口气,只觉前路茫茫,幸亏有体系在,不管如何都是一个倚仗。借着闭目养神,李流光摩挲着戒指呼唤出了客服。前几天顾着逃命,李流光没时候去想存款的事。现在临时安稳下来,他不由头疼地想到那一万星币的存款及17%的年息。想想兔子先生花了整整十五年才还清存款,李流光心中苦笑,倒有了宿世未曾体验过的“房奴”的感受。
话是如许说,李流光感觉郭凤虏能做到安北都护,绝对不会是个傻子。他想必也预感了这一幕,却仍然挑选了造反,不是野心勃勃便是无法之下的挑选。从霍节对郭凤虏的推许中,李流光更信赖是后者,就是不晓得安北的环境现在卑劣到甚么境地。
沈倾墨嘴角勾起一抹嘲笑,挖苦道:“回鹘狼子野心,现在不过是临时安抚郭凤虏罢了。一旦回鹘在晋阳站稳脚根,转头第一个咬的便是郭凤虏。”
……
李流光压下心中的古怪,说:“三娘的弟弟是安北军的一名队正,叫薛扬,此次恰好随军一起到了繁城。”薛扬看着不过十五六岁,长着一张娃娃脸,偏要在李流光面前扮严厉,提及话来一板一眼。李流光想到他问薛扬大抵甚么时候解缆,薛扬一副泄漏军情的模样,不由略带笑意道:“你早些歇息,恐怕天亮后他们就要解缆。离了繁城再有两日的路程便是安北境内。听薛扬的意义,回鹘人似同安北都护签订了盟约,两边互不干与,到了安北便安然了。”
李流光:“……”
沈倾墨一向存眷着他的神采,默契使然低声道:“礼下于人必有所求。”
“锅里另有,不过是只找到一个碗。”李流光半带着解释道。
李流光端着熬好的粥回房之际,沈倾墨已躺回榻上,似甚么都没有产生。
客服道:“一吨二级作物可兑换10星币,是一级作物的十倍。”
他思及霍节提过的景象,说:“我听霍节提过,安北军一向被剥削军饷,仿佛环境非常艰巨。”
他睡得安然,呼吸绵长,沈倾墨倒是如何都睡不着。不顾伤口被拉扯的疼,半撑动手臂目光沉沉地看着李流光。半晌,他抬手摸了摸李流光的脸,只感觉掌心下的皮肤热的烫人。有甚么透过他的手掌钻入体内,丝丝缕缕如蔓藤般扎根发展。不过顷刻,沈倾墨的心狠恶地跳动起来,他忍不住靠着李流光更紧一些。隔着衣服,感受着李流光身上的体温,暖暖的,似填满了贰心中庞大的浮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