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志指了指玄奘阁,“在三楼,你本身去看吧!已经死了。”
酒志就坐在一座靠墙边的石墩上,手中玩弄着两把飞刀,无神地望着院子里一群寻食的麻雀。
“公子请进屋!”少年带着李臻走进房间,这里本来是僧房,和尚都搬走了,房间空空荡荡,没有任何物品,打扫得非常洁净。
院子很小,地上的青砖上长满了青苔,覆盖着一层枯黄的落树,院角一株百大哥杏树上站着两只昏鸦,不时收回刺耳的嘶叫声。
情势危急,来俊臣已来不及走楼梯,一跃跳出窗外,在琉璃瓦上飞奔几步,又跳到二层的飞檐上,前面的鱼品龙却没有他的本领,只得又从楼梯奔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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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三支争夺函件的权势中,李臻的权势最弱,他只要孤身一人,来俊臣权势最大,来了一百多人。
李臻笑着摇了点头,“韦女人,这件事你要去和高府君筹议,我让高力士给你送信,我觉得你会明白。”
李臻一起疾走,眼看将近到阁楼入口,来俊臣的部下赵印俄然从斜冲而至,大喝一声,一剑刺向李臻,李臻被迫停下,他向后退了一步,躲开这一剑,他愤怒万分,怒骂道:“你疯了吗?会轰动内里的人。”
最善于毒药之人却死在毒上,让人不得不感遭到运气的讽刺。
李臻笑了笑:“如果你父亲说我明白,那我想他应当是在保全女天子的颜面,或者说这和朝廷的某种权力斗争有关。”
“酒志,我父亲呢?”
几名侍卫牵动手,最后用飞链爪将衣服勾住,拖了上来,来俊臣拾起这件被树枝挂得褴褛的蓝衫,上面另有一滩黑血的污渍,他又闻了闻,一股牛黄味道。
“来俊臣不过是条狗,理他做甚么!”
狄燕悄悄哼了一声,“我父亲倒是想得宽宏,保全天子颜面,我就怕天子不承情,终究不会饶过他。”
这时,来俊臣也冲了过来,他已气得快发疯,眼看要抓住的蓝振玉又被他跑掉了,侍卫指着挂在灌木上的蓝衣道:“中丞,那是他的衣服!”
寺院门前的空位堆满各种杂物,她们带来的大量物品到现在还没有清算完,几名女尼正嘻嘻哈哈地打闹玩耍,俄然瞥见李臻走近,她们立即警戒起来。
来俊臣和鱼俊龙的其他部下也纷繁从东西两边赶来,一百多人在周遭十几亩的山林中搜索,这时,有人发明了足迹,大喊道:“向这边跑了!”
韦团儿不屑地撇了一嘴,柳眉又悄悄挑起,对李臻低声笑道:“如果你情愿尽忠我,我想,说不定你还能够代替鱼品龙,你感觉呢?”
狄燕不耐烦地挥挥手,“去吧!去吧!仿佛谁奇怪你留下来似的。”
来俊臣气得面前一阵发黑,狠狠将蓝衫摔在地上,咬牙切齿道:“下山去搜,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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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房间内有一只大香炉,香炉下有一滩黑血,恰是蓝振玉吐的毒血,另有几块牛黄,窗户大开,人已经不见了。
来俊臣气得暴跳如雷,对藏经中间面的部下大吼:“立即去追,不准他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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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臻叹了口气,在敦煌、在高昌、在河西道上,在长安,他和蓝振玉斗了一起,那么剑法高强、技艺出众的一小我,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消逝了。
他渐渐退出了房间,韦团儿只是冷眼看着他拜别,至始至终,再没有说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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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土寺位于洛阳城内,是隋朝的皇家寺院,也是唐僧玄奘法师最早的削发之地,目前是洛阳的三大寺院之一,有僧侣两千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