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脾气虽好,但是在郑家要想出人头地,没有身份、没有钱,如何能出头!”
一炷香,两柱香,一盏茶,两盏茶……
“本王……”
“滴答、滴答!”
李玄霸摇点头,感喟道:“你倒是真够短长的,以不及弱冠之年,一小我游走在水贼、十大粮商以及荥阳郑氏之间,还要均衡三股黄河水贼。你本身一点伤害没有,还能舒舒畅服的拿钱。年青一辈,当称第一。”
“有我做中间人,一边给水贼通风报信,为他们他供应劫粮的动静,随后再将劫到的粮食偷偷卖给长安的十大粮商,他们别离给我分一部分钱。”
“他们能让你做事?你和他们还能联络上?”听到郑睿思的话,李玄霸眉头皱起,有些不太信赖。
李玄霸淡淡的声声响起,火烛也没有亮起,黑暗中将郑睿思的伤口胡乱包扎了一下后,但听他道:“说吧!”
仿佛是看到了李玄霸眼中锋利的光芒,这郑睿思面带要求的看着李玄霸,“殿下,我所说之言句句失实,我所做的这些事情,我阿耶都不晓得,他真的就是一个朴重的将军,万望殿下放过我阿耶。”
“以是我这些年所赚的银钱,一部分办理这潼关城上高低下,另一部分则拿回郑家,让郑家的人给我阿耶往上的门路铺平。”
“你给通风报信的?”这动静李玄霸早知,想晓得的却不再是这个。
“他们为何让你脱手?就我爱妃所买的那十万石粮食只能解百姓一时之饥饿,底子压不住粮价,他们如何会让你脱手的?”
他们十七岁的时候还在干甚么?和那些纨绔后辈争强斗狠?流连于烟花之地?被阿耶、阿娘骂的狗血淋头?
“郑家之后果粮草被劫正有些大怒和束手无策,以是我就先找郑家管事,说我能联络黄河三股最大的水贼,不再劫郑家粮食,前提就是让我阿耶来这潼关城做一名将军。”
说甚么,李玄霸没有问,就说了“说吧”两个字,统统的统统都得郑睿思他本身交代。
全部粮库再次返回暗中当中,只要那仿佛滴水普通的声音回荡在粮库内里。
“不是十万担,而是二十万担,因为当时只要长安的粮价是四十文一斗,而洛阳的粮价则只是二十文一斗,他们怕有蓝田公主带头,长安城内的其他仁善大户有样学样,一样去洛阳买粮,运回长安打压粮价。”
郑睿思的身份是甚么?一个小小的水兵,他顶多算是郑家三房庶子的宗子,就这身份也能和十大粮食联络上?
“三股水贼被我说动以后,郑家的粮食运往长安城的路上公然平安然安,也让郑家管事信赖了我,让我直接的和长安城的十大粮商联络上了。”
想到这些,程怀默和尉迟宝琳对视了一眼,齐齐看向一边的李玄霸,幸亏二人现在跟着殿下的背面建功受勋了,不然的话,恐怕二人行冠礼的时候,真的没有脸接那代表长大成.人的帽子了。
听过郑睿思的报告,李玄霸三人面面相觑,齐齐深吸一口气,缓缓将心中的震惊吐了出来。
程怀默:“……”
“我……说……”
尉迟宝琳:“……”
点点滴滴会聚起来,李玄霸双目出现光芒,正色的盯着郑睿思,“你赚的那些银子,都给你阿耶办理用了?”
“是,都给我阿耶办理用了。”
“蓝田公主买的粮食是被独眼龙、翻江蛟和覆海蟒三股水贼合力劫走了。”许是伤口被包好,这郑睿思倒是规复了力量,只是面上的神采却不再安静,而是带着一股灰白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