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郑志安转头看向一边虎目闪亮的李玄霸,一句话也没说,眼中的哀告意味却让李玄霸非常动容。
“殿下!”三位主将一跪,四周兵士全都单膝跪地,对着人群中的李玄霸。
“殿下……”程怀默和尉迟宝琳连袂走过来,悄悄打量了在内里待了一夜的李玄霸。
郑志安紧握着郑睿思染血的右手,惨笑道:“好好好,咳咳……如有来世,阿耶还做睿思的阿耶。”
“这……是,末将辞职。”目睹李玄霸再次喝起烈火酒,程怀默张了张口,却不晓得说些甚么,遂拱了拱手,退了下去。
李玄霸强忍着冲动的情感,断断续续的说出口中的话语,而后双拳紧握,身子颤抖。
落日西下,本来独眼龙的盗窟已经全都被清空了,面向黄河的最高山岳之上,两座紧挨着的新坟立在那边,墓碑正对着黄河,仿佛是在望着还是奔腾流淌的黄河。
李玄霸正喝着酒,沉重的脚步声传来,他却还是抬手喝酒没有理睬。
当然,也应当给郑家父子一个交代。
墓碑上是李玄霸亲手所刻的郑家父子二人名讳,坟前甚么东西都没有,只要两个翠绿的酒葫芦立在那边。
程怀默:“早餐做好,您……”
李玄霸神采一整,冷然道:“东去荥阳,去那郑家,有些事情他们应当给本王一个交代。”
在程怀默和尉迟宝琳讶然的目光中,右手火折子上的火光一闪,那份证据刹时燃烧起来。
段志玄走后盏茶时候,规复过来的程怀默轻手重脚的走了过来。“殿下”
程怀默和尉迟宝琳当时只是情感冲动,这才一起对李玄霸跪了下去。
灰烬缓缓落下,李玄霸淡淡的声音随之响起。
“这些小事不消和我汇报,你本身办就好。”李玄霸沙哑的嗓声响起,降落的让人有些伤悲。
顿时的程怀默冲着李玄霸抱拳,“殿下,本日我等何往?”
“咳咳……咳咳……”
“啊!”
弓如满月,仿佛团聚之明月。
而面无神采的李玄霸正一口一口的喝着烈火酒,看着那落日晖映下金灿灿的黄河发楞。
段志玄应了一声,扫了一眼业已入土为安的两位熟行下,对李玄霸恭敬问候道:“殿下,太阳将近落山了,随末将回潼关城吧,暮秋将至,现在的夜晚但是很凉的。”
“本王既然说郑家父子无罪,他们就已经无罪了,并且……”
……
“不消了,有酒伴随,我还不饿,你去吃吧!”
而翻江蛟和覆海蟒的盗窟离这处所也不远,两里外的两个山头就是他们的藏匿地点。
“睿思!”大唐兵士惊呼出声,不明以是。
“你……哎!”李玄霸张了张口,感喟了一声。
悄悄的匕首入肉声,却让游移中的李玄霸板滞了一下。
程怀默拱了拱手,歉然道:“殿下,郑睿思死了,你又发了唐王令说他以身就义,那他所写的证据也就不再是证据了。”
那折断的震天弓也被李玄霸分红两半,父子二人一人一半,算是李玄霸送给二人的但愿他们能够再续父子之缘的物件。
这处所就是后代所称的秦王寨,也就是李世民为秦王之时,在安定天下过程中与农夫叛逆兵窦建德、刘黑闼在这一带停止战役时驻兵的处所。
“哼!好胆!本王不去寻你们的费事,你们倒是来找本王的茬了!”
“本王来此只为找寻事情的启事,本王要杀人的时候,又何时需求甚么证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