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愔坐到我劈面,说道:“你这话听着就像负气了。你和我三哥,你们两个都是顾虑太多。”我看着飘落在石桌上的一片槐树叶子,说道:“那么多条性命,如何能不顾虑?我信赖如果换做是殿下,也会做出和吴王殿下一样的挑选。”
我见他欲起家,忙说道:“我另有一事想求殿下。”
脖子前面有温热的液体滴落的触觉,我心下一惊,兀自不敢信赖。是他的眼泪吗?他在为我堕泪吗?可他一向是只流血不堕泪的啊。
他握住我的手,定定的看着我,问道:“你到底想对我说甚么?”
这日,我正改正歌姬的调子,李愔俄然冲出去,我还来不及见礼存候,他二话不说,拉了我就走。他的步子迈得很大,我又挣不开他的手,只能快步跟上他。
“不!”我抬开端,说道:“吴王大婚的歌舞,我要亲身编排。”
我闭上眼睛,微微的吸了一口气,昂首看着他,问道:“你忍心看着百姓身受战乱之苦吗?”
我颠末彻夜的冥思苦想,终究想好了词曲,有连日连夜的编好了舞步。然后在尚仪局遴选了最标致的舞姬,最优良的乐工,一刻也不肯担搁的排练。水音点头道:“你何必如许辛苦?之前中秋、除夕夜宴也不见你这般用心。”我只是笑,并不答话,仍旧批示着舞姬们练舞,一个舞步,一个神情都不准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