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甚么东西?”
看看那武秀士,再着谢太医开上几副好药,务必医好了她。然后再将太极殿里昨日辅机着人送来的辽东雪参取了两支,与她补补身子去去寒气。
稚奴大喜,接过丝帕谢过花言,这才细心看去。
“花尚宫此言差矣。若说此物之原材,天下极易得之。然此物制成不易,其法极秘。且又耗时很久,只怕便是得了原材制法,也赶不上武秀士这……”
稍稍定了定神,他谨慎收起丝帕道:“花姑姑,你这话可说错了。稚奴再不想瞒你的。只是这稚奴落水之事,中间甚多奇特之处。加上武姐姐初初入宫,若然树大招风,必定不好。稚主子这般谨慎的。”
花言身为女子,知这急崩之症对女子而言,意味着甚么,急道:“谢太医,花言不懂医术,不过陛……不过淑妃娘娘不是送了于陛下处得赐的雪参来了么?这般奇药,莫非也不能用么?”
太宗叹道:“这般仁慈孩子,朕只愿她能不因有恩于稚奴便为人所害罢了。不然,今后另有谁敢再至心护着朕的孩儿?”
……
淑妃见状,也只得含笑应好,便着德安瑞安与花言等人,看好了稚奴,本身带了青玄出外,与韦贵妃说话。
淑妃闻言,倒也感喟道:“又是一个傻孩子,本身不当,却跑去救稚奴……陛下,应当宣太医与她好好瞧瞧,别教落下甚么病了。她如此救了稚奴,我们不能让她是以落下甚么病害来。
花谈笑道:“姑姑早就晓得了!你呀……都说你面貌似娘娘,依姑姑看呀,这面貌似娘娘也似主上,可这心机性子,倒是似足了娘娘了。”
淑妃笑道:“可不是?你娘舅也是一番苦心,望着你能学有所成,将来为你父皇和兄长进一份力。谁知你这小奸刁,整天里只知陪父皇身边,伴安宁游戏。再不肯多学这些……也罢,归正你父皇另有很多皇子呢,也不差你一个。来,先起来,穿上衣裳,淑母妃亲手制了你最喜好的牛肉春饼,又熬了好一锅鸡汤,煮了鸡汤面与你吃,可好?”
淑妃一走,稚奴便从床上跳起,招招手命德安向前,又看看花言,正不知如何是好时。花言却笑道:“我的小祖宗,你那点儿心机,花姑姑还不晓得么?还教着德安瞒我……也不想想,自你出世,可便是我日日里抱着的。喏!洗净了,与你便是。”
谢太医正烦忧于媚娘身材,一见花言到了,当下便仓猝依行了叉手礼,然后才道:“花尚宫,这武秀士的病,倒是不大好啊!她正身行天癸之时,本当好生调度。然昨日先是于宫闱局去襦卸履,立于寒石空中上半个时候,受了土行寒气;又为了……而落水,受了水行邪湿,二者相行,肝木受损,血气不统……现下……便是急崩之症了。若不得奇药辅之,便是老夫行了针术,只怕也……”
花言脾气利落,本就不喜别人言语**,加上内心晓得,若这武秀士不好,小仆人定要悲伤一番,便急道。
淑妃想想,也是沉默。
“花尚宫有所不知。这雪参虽为极罕见之药,然其归脾肾二经,服从补气益肾,且于食欲不振,久咳哮喘,眩晕之症者有奇效。长孙大人进此物于陛下,是为减缓陛下风疾之苦。陛下赐此物于淑妃娘娘,是为娘娘久咳哮喘之症……但这武秀士,倒是使不得这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