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民高呼幼弟之名,以尉迟敬德为前锋,径他杀至长安城门前。
无忌亲身点五千军士,令俱于甲外裹孝。
无忌本欲杀尽阴姓男,然世民闻讯赶来,毕竟不忍伤及幼小。
又以代王仁善,当立新主之令起事发兵,天下皆感其多年忠心为朝,却受昏君多年掣肘,更兼昏君杨广无道,唐国公李渊有德,故百姓一呼皆应。
建成狂怒,上马欲点兵屠入长安,杀尽阴骨二氏。然为李渊所止。
若父皇败之,则他日此子必当荣登大宝,成一代名君,你自当与那长孙氏一起为妃为后。以你之度,你之姿,你之智,你之才情,再不会受些许痛苦。
当时有人言:国私有令,天下皆从。何人是主,民气自明。
李家军受世民二人英勇之感,应无忌之计,以长箭手埋没行列于下,步行军士举盾于上,先挡去大半箭雨,而后借敌犹疑之计,长箭手俄然跃盾阵而出,一番火箭流矢,城上守军死伤无数。
无忌更甚,领尉迟戮阴世师孙男十五人,侄辈族丁十八人。府将六十五人。
父皇平生宏志,自大才高,本当是一代名君。何如生性**,获咎权臣无数。这倒也罢了,偏生世上又多了一个与父皇普通策画无双的小子世民。此子又得贤妻长孙氏,兼之妻舅无忌智计无敌。已然隐有龙兴凤起之势。他日若李贼即位,此子必当担当其位,且可称一代明君。
长孙无忧知五叔智云惨死,痛哭呕血,病倒当场。
建成救兵于半晌以后赶至,从元吉处得知长安已破,忧二弟世民安危,立即便率亲卫跟上,命雄师随后前行,不得扰民。
李渊欲从长计议,然世民与长孙无忌郎舅二人,竟不等军令,自披发散髻,额系素带,着素甲银盔。
众李氏当中,唯万氏如夫人,建成、世民及于雁门关一役中病死之元霸之乳母彭氏,得五公子李智云以身抵挡数十剑,又于临终前以血涂于二媪面上令其装死,兼之智云小侍王德各式冒死相救,得生。
兼之得闻阴氏幼女月华救得万氏与彭氏。世民便力夺无忌手中剑,举剑挡尉迟马槊,命扶剑速扶阴氏夫人,携阴月华抱走弘智,躲入内府务必藏过三百日。更言与母子三人道期间不过,必不当将之示于父亲李渊、大哥建成之前,不然他亦难保其母子三人。
临行前杨广握女手泣曰:
孝恭公主泣之再三,不舍慈父。然杨广情意已决,命令忠仆将其打昏,挟出江都。
同年六月,李渊发檄文,痛斥昏君杨广诸行不义,更将其与宇文明及私谋唐国公府、长孙府、高公府等忠臣良士满门屠戳,只为得其女眷之秘函公之于天下,令天下愤。
悲哀之声,令全军将士闻之心碎。
杨广知悉,惊怒交集,又隐觉身边诸侍已然有反心,心叹局势已去,只怜幼女无辜。因而年七月,密令忠仆将公主换衣更钗,只做男装,悄悄送出江都,逃往长安其兄弟代王杨侑处。
宇文明及此时亲侍杨广身边,久欲迎杨广幼女孝恭公主而不得,心生痛恨。闻得此事,力劝诸将当行大事。诸人谋定,待机而动。
世民军入城,虽复仇心切,然军士均受无忌严令,不扰布衣,直奔阴世师府。
建成闻讯大惊,急报李渊,并亲点十万军士紧援。
又得阴世师幼女阴月华礼佛日久,不忍老弱受害,特命身边小婢将其二媪匿于长安城中。
玄月,世民屯兵阿城,建成驻守霸上。十月,唐国公李渊亲率雄师,与二子会师霸上。时传凶信,左翊卫将军阴世师,听信京兆郡丞骨仪府中方士之言,二人掘唐国公一氏祖坟,杀李渊季子李智云及一众老幼数十人以断李氏一脉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