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姐姐。你叫瑞安找我来,有何要事?”先与素琴见了礼,稚奴便仓猝依着媚娘身边坐下,一双眼睛只盯着媚娘脸上,已然不复伤痕的面庞。
“这个……提品阶之事,倒是没有。不过陛下的确下了旨,道明日起,宫内统统五品以上内职,都可列席大朝会,以兹盛事,且当以己身才艺,为大唐立威。”
听完素琴这般说,媚娘一愣,停下笔,想了一想,才又问瑞安:“你可曾听过这些?”
“倒是未曾。”瑞安诚恳点头道。
“放心武姐姐,稚奴这便去东宫寻大哥。只是你……”
“听人说的,谁?”
“有人关键太子殿下。并且只怕还是存了想逼他谋反的心。稚奴,你需得提示他才是。”
媚娘心下一沉,微微思考一番,便着瑞安前来,嘀咕几句。瑞安得了话儿,立时便点了头奔出去。
素琴闻言,好没意义,才坐下道:“罢了罢了,还是你个知机的……没错,是晋王邀我前去有事一叙的。”
倒是为了谁?”
延嘉殿内。
“你说甚么呢!那太子殿下所排的,但是我们大唐国乐,依礼依制,但是要示于天下的重头戏。再者,这太子殿下身为东宫,与我们**嫔妃又有甚么干系?你这话但是说得不对。也不像你平常会说的。”媚娘淡笑。
媚娘也不啰嗦,只让一边迷惑不止的素琴将之前听到的流言说与稚奴听。
德放心下了然,道:“王爷是担忧,过几日海内大朝会以后,主上他会对武秀士……”
一边说,一边二人便携了手,带了几个宫婢,渐渐走出去。
半晌以后,一本于太极殿内当值的小寺人,仓促忙忙奔向甘露殿向德安回报。
得了报,德安便入内,报与正阅孙子兵法的稚奴道:“王爷,主上已然如王爷所料,换了延嘉殿银卫保卫,改成金吾卫守着,且又特别命王公公传旨御膳房,而后凡是延嘉殿食品,如有差池,便是极刑。”
贞观十三年四月末,大唐天子太宗令:海内同来朝,天涯共相会。
“的确不是我说的,只是闻声别人说了,感觉也挺活力,这才学了来。”素琴这般一说,却教媚娘停动手中笔,道:
又想了想,媚娘干脆连信也不写了,直问素琴道:“你先奉告我,这话儿,可有其他殿里娘娘们说过?比如说……斑斓殿,或者是安仁殿……”
“宫里其别人啊……萧美人啦,王宫人啦……大师都在这么说,可不止我一个。”
“我要的,可不是你的感激啊大哥……
想不到,父皇竟然如此顾恤武姐姐……竟然为了她,改了制规……”
武姐姐,不知你可晓得,稚奴这般心机……
听毕以后,稚奴也是面庞一沉,且与媚娘一样,先问素琴,此流言,可另有哪殿里的人说过。又闻得大吉殿里刘司药闻言以后甚惊,便与媚娘双双互视一眼。
……
他看了眼穿戴薄弱的媚娘,心下疼惜,忍不住道:“你才方才好一点儿,别穿得这般薄弱了。如果生了病,只怕便是不好。再者……容稚奴多句嘴,那宫外的来信,你若不喜好,便不看也罢。有些事,毕竟是勉强不得。有些人,你不管对她多好,都是不能满足其欲的。因为她内心少的那些东西,除了她本身,谁也不能真正地替她补上。便是再多金银财帛,名利权势,也是填不满的。”
稚奴长出口气,背负双手来看案前画架上所挂之美人图,痴痴很久,又伸出一手,悄悄碰那画中女子粉颊,痴痴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