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崔氏。
李浈回身摆了摆手,没有再看陈琼一眼。
“这位小郎君看上去有些面善,不知......”崔彦召一瞥眼看到王绍懿,当即笑问。
见李浈神采不对,崔彦召赶快又笑道:“将军莫要多疑,鄙人只是想代表崔氏一族送送将军罢了!”
少倾,军卒将远处那人带至李浈跟前。
是夜。
见了李浈,那人赶快叉手施礼,道:“崔彦召,拜见李将军!”
正在此时,只见一名步兵走上前来,道:“启禀将军,有人求见!”
李浈闻言转头看了看,而后向远处那人咧嘴一笑,问那军卒:“他姓崔?姓王?姓卢?还是姓郑?”
“将军何不亲身看看,有些事亲眼看到,比听到更来得逼真!”
王绍懿转头看了看陈琼的背影,而后又看了看李浈,问道:“阿兄不喜好他?”
王绍懿闻言后咧嘴笑道:“本来阿兄早已胸有成竹!不过虽说北上幽州只要这两条官路,但却毫不止这两条路,他若想去,怕是这也难不住他!”
“浈对这些倒是没甚么讲究,有一处容身之地便好,其他的倒也不敢苛求太多,更何况在这里也住不了多久!”李浈笑道。
“这是......”
“姓崔!”军卒躬身答道。
俄然,陈琼坐起家子,而后拿起案上笔墨,稍一思忖以后在藤纸上写了四个字。
“几日?”李浈侧耳又问。
本日李浈没有再去沱水中心凿冰,反倒让人在岸边砸了个冰洞穴,固然也不知有没有鱼,但李浈与小屁孩王绍懿还是将鱼钩扔了下去。
“诺大的沱水,我们能够去别处啊!”王绍懿说道。
王绍懿置若未闻,又问道:“他仿佛很怕你”
“好,那就七日!”
一花样堂从四品的刺史,却恰好要在一个小小的幽州行军司马面前如此低声下气,这对于任何一名另有庄严的刺史来讲,无异于奇耻大辱。
王绍懿有些悲伤,毕竟从出世到现在,本日是被诬告得最惨不忍睹的一次,并且却还恰好辩论不得。
李浈昂首看了看王绍懿,而后指了指远处冰面上数十个洞穴,说道:“你看,那边已经被你砸成筛子了,很不平安!”
“让他过来发言!”
“应当是清河崔氏,不过也只是旁支罢了,若真是清河崔氏倒也好办了!”
在将近两个时候的一无所获后,王绍懿忍不住开口说道。
“陈刺史方才不是说不好办的么?可千万不敢勉强的!”
“哦,那不知陈刺史需求几日能办好?”李浈又问。
“你不怕他到张使君那边去告状?”王绍懿又问。
“去别处?”李浈摇了点头,道:“去别处别人就找不到我了!”
李浈从上至下打量了一番以后,方才笑道:“久闻清河崔氏,前次去贝州时本来便该去拜见的,只是当时公事在身,实在抽不开身,却不想烦劳崔先生亲身上门,实在让浈有些过意不去!”
进入客堂落座以后,崔彦召笑道,他说的是“简朴”,而非“粗陋”,只这一字之差,便让仆民气中舒坦了很多。
崔彦召闻言倒是摆了摆手道:“素问将军高风亮节,本日来此只是拜见罢了,并无旁的事!”
“半......半个月......?”陈琼昂首看着李浈的神采,谨慎翼翼地答道。
固然李浈并不在乎,但由此却看得出崔彦召是心机周到之人。
崔彦召伸手拍了拍王绍懿的肩头,笑道:“小小年纪便该学人向善,万不成行那些恶劣之事,今后二郎在李将军身边也算是寻了个好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