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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以后,父子二人两张胖脸上的肥肉再一次笑得呼之欲出。
“阿耶在想甚么?”刘括问。
刘括走到几案旁抄手抓起礼单细细望去,只一刹时便眉开眼笑地说道:“这李承业倒还真是大手笔,自坐上这府尹的位子后一向不声不响的,看不出竟也攒了很多家私!”
此人便是刘睿之子刘括,排行老三,因两位兄长暮年短命,以是便成了刘睿独一的独子。
“哈哈哈,小官小贪,大官大贪,这年代还真找不到一个明净的!他李承业在当阳县令的位子上坐了十多年,也苦了十多年,不过幸亏他最后终究开了窍,这才一飞冲天,不然这江陵府尹的位子也轮不到他来坐!”刘睿大笑。
“说甚么没出息的混账话!今后为父与你母舅在京同朝为官,到时候满长安的女人任你遴选,还愁寻不到标致女人么?!”刘睿怒声叱道。
刘睿这才对劲地点了点头,随即问道:“我叮咛你做的那件事情办得如何了?”
“闭嘴!何时入朝乃是陛下说得算,岂是你母舅说召就召的?!他虽为当朝宰辅,但也还是陛下的臣子,这等大逆不道的话如果传了出去但是要连累九族的!”刘睿声色俱厉,吓得刘括顿时面色如土。
“呵呵,天然是做他该做的事!”刘睿淡然笑道,而后伸手指了指几案上的那张礼单。
说完以后刘睿眉头皱得更紧,而刘括则晃了晃巨大的脑袋,也紧皱着眉头一言不发。
并且李承业在向刘睿表诚恳的同时,也很不刻薄地将严朔拉了出去,毫无疑问,严朔擅自将战马送给本身的行动一样犯了大唐律令,若放到贞观年间,依律贬官放逐是毫无牵挂的。
也正因朝廷的这类态度,才使得严朔这类军权在握的人变得更加肆无顾忌。
“哈哈哈,好说好说!”刘睿很对劲,脸上的肥肉笑得呼之欲出。
说着,李承业仍旧将手中的礼单悄悄放在几案之上,面带奉承之色。
“哼,这老匹夫来此何为?”刘括面带喜色不忿地说道。
不管如何,这让刘睿很欣喜,这两匹马收得也很放心,顿时和李承业有了一种豪杰相惜的默契。
刘睿嗜猎,这是江陵府大家皆知的事情,既然打猎那么就天然少不了好马,固然刘睿府上好马很多,但西域战马可不是有钱便能买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