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听老丈此言,这沿街的小贩又有何高超之处?朱紫们的口味又如何是这类小贩所能满足的,难不成还比得上西市里的糕点铺坊更甘旨?”李浈一脸的不屑,言语当中也非常轻浮。
不得不说,周规的办事效力实在让李浈感到万分对劲,仅仅不到七日的工夫,被那场大火焚毁的宅院便已重修完成,并且更可贵的是竟与本来普通无二。
此时一名正在列队等待的老夫转过身来对李浈等人笑道。
“呵呵,走吧,我们归去!”李浈虽未咀嚼,但心中却已然有了计算。
刘蜕闻言倒是顿时满脸欣喜之色,“这么便宜?那真是太划算了!”
老丈闻言后也只笑了笑,但却没再说话。
“花了多少钱?”李浈问,毕竟这个才是本身最体贴的。
待得翻开以后,寸许见方的三块紫色糕点,每块分三层,每层之间再夹以少量红枣,大要则是一层薄薄的白糯米粉,紫白之间点点红,仅看一眼便已让人食指大动。
“五百贯!外加三百匹绢”
老夫闻言后也不活力,只嗤笑道:“呵呵,看少郎君倒是个繁华之人,繁华之人天然有繁华的去处,天然也享用不到这沿街摊贩的妙处,繁华之人的眼中容不得这些摊贩,但却也体味不到同一种食品的另一种风味,若少郎君不信亲身一尝便知!”
“听老丈此言倒是勾起了小子的兴趣,只是不知老丈是否言过实在呢!”李浈笑道。
“枉你为荆南人,莫非你没听过紫糯米这类东西么?”李浈笑道。
严恒闻言后顿时精力为之一震,而后镇静地咧着大嘴道:“那不如我们去尝尝这都城里的酒食如何?俺传闻西市有家酒坊的葡萄酿非常着名,不如......”
“少郎君,切莫再对小的这般客气了,您是主家,我们是下人,您有叮咛我们天然便要去做,这是天经地义之事,可千万客气不得!”初来乍到的吴总管苦着脸恳求道。
李浈也不说话,但一旁的赵婉却已是取出荷包来向小贩走了畴昔。
吴申见状很识相地退了出去,乃至还很有眼色地将门关好。
半晌以后,赵婉手中捧着一张荷叶包着的几块糕点走了返来,还未翻开便已荷香劈面。
李浈闻言后非常讶异地望着老夫,仅仅这番说辞便毫不似平常百姓能说得出、看得透的。
噗――
话音刚落,便只见刘蜕也一头汗水地排闼而入,见李浈那一脸痛心疾首的神采,不由问道:“少郎君这是如何了?”
“五百贯钱,三百匹绢!”严恒又反复了一遍。
出了西市,只见李浈也不需刘蜕带路,只是一味地逢路便走,逢弯便拐,仿佛漫无目标,但却又不时立足四顾。
话未说完,便只见李浈带着赵婉、刘蜕已径直向市坊门外走去,严恒也不活力,当即兴高采烈地一溜小跑跟了上去。
正在此时,只见严恒满头大汗地闯了出去,而后一把抓起案上的茶壶抬头猛灌了几口。
这些日子周规带来的一干下人杂役也已经对李浈几人比较熟络,加上不管是李浈、赵婉,还是严恒、刘蜕,都是一副喜笑容开的模样,对待下人也极其驯良,倒是让这些看惯冷眼,听惯了叱骂的下人有些受宠若惊。
严恒一咧嘴,伸出五根手指。
“这个如何是紫色的?为何西市里的倒是红色的?”严恒只看了一眼,便忍不住拿起一块扔进嘴里,同时还嘟嘟囔囔地说道。
李浈正要生机,却只见严恒紧接着说道:“你还别嫌多,就这五百贯还是俺连蒙带骗、连哄带吓盘压下来的,人家一开口便是一千贯钱五百匹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