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乃至此......浈也便不再遮讳饰掩了,浈请杞王殿下救我父子离开苦海!”
李峻并没有理睬李浈,反而是冲着延庆大笑道:“哈哈哈,阿姊,本王又不是甚么妖怪,如何让这位大唐才子如此惶恐失措,如果将他吓坏了,阿姊可莫要指责小弟才是!”
见李浈沉默不语,李峻随即笑问:“李司马方才问阿姊我们姊弟之间干系如何,现在......可有了答案?”
李浈见状忙躬身回礼:“杞王殿下言重了,方才浈言语之间不敬之处,还望杞王殿下恕罪才是!”
延庆话音方落,便只见自屏风后走出一人,正笑吟吟地望着李浈。
此时只见延庆瞥了一眼李浈,而后缓缓开口说道:“杞王不过只是一介闲王,与朝臣并无来往,更不会参与朝政之事,你本日所言不感觉有失体统么?”
李峻闻言后眉头微皱,道:“藩镇拥兵自重,对朝廷之命多阴奉阳违,你父子二人有次境遇倒也不敷为奇,既然如此,那为何不向陛下禀明真相?”
“公主殿下......”李浈没有起家,口中说道:“还望公主殿下看在以往的友情上,向杞王殿下......”
他不清楚李峻来找延庆是何企图,但就眼下的情势来看,李峻的一言一行必将不成等闲视之。
李峻点了点头说道:“是啊,李司马较本王年长一岁,叫你一声泽远兄应是不为过的,你与阿姊私交笃深,在本王这里天然也无需那些虚礼,有话直说便是了!”
“李浈!”
李随即苦笑道:“阿姊又在外人面前戏耍小弟了!”
延庆公主府。
李峻并未说话,只是看着李浈,一动不动。
“李浈......”
说罢以后,李浈想了想,而后略显难堪地笑了笑,道:“实不相瞒,浈这个幽州行军司马不过只是个表面光鲜的空壳子罢了,手中无兵无权,便是家父也早已被张仲武与张直方父子暗中架空了权益,现在已成了别人砧上之肉,只差任人宰割了!”
而后又冲李浈微微一叉手,笑道:“本王方才略有冒昧,还请李司马包涵才是!”
李浈并没有去看延庆,而是目不转睛地望着李峻,但脸上的神情看上去并无太大非常,有的只是应当呈现的难堪和无法。
李浈面色有些不太天然,杞王李峻的俄然呈现使得李浈心中顿时严峻起来。
“阿姊息怒......”
“哦?”李峻满脸猜疑地看了看李浈,而后又道:“如果如泽远兄所言,将河朔三镇搅得天翻地覆,而后又出关讨藩立下赫赫功劳,这又做何解释?”
李浈面色惶恐地望着李峻,已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正在此时,却只见李峻走上前去,望着延庆微浅笑道。
“唉......”李浈闻言长叹一声,道:“殿下啊,您该不会真当这趟差事是浈志愿的吧?!”
相对于李峻的反应,延庆的目光中倒是闪过一抹非常,对于李浈父子在卢龙的报酬,天然是瞒不过她的,但面对杞王,李浈为何会有这番说辞?
“李浈,你想说甚么直说便是了,在这里任你胡说八道也不会传出去半个字的!”延庆随即笑道。
说着,李浈躬身施礼,言语之间多有悲戚之色,只是因埋头向下,看不清他的脸上究竟是何神情。
李浈闻言摇了点头,苦笑道:“家父呈上去的奏疏无数,但终究却都杳无音信,也不知当初陛下是如何想的,明知真相,却还是将我父子派往藩镇,并且还是河朔三镇中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