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李浈见世人齐至,一招手笑道:“呃,哈哈,本来的确是要死了,不成想昨晚梦到一名修仙的道长,成果只吹了一口仙气便将我的病治好了,你说气人不气人!哈哈哈......来来,诸位兄弟同饮同饮!”
世人闻言顿时心如刀绞普通地难受,想哭......
世人见李浈气若游丝、奄奄一息的模样,当即怒不成遏,李漠、刘弘二人更是忍不住伏在床旁哭得一塌胡涂,乃至就连严恒的眼眶都有些潮湿。
“刘弘,我如何没听过这么一句古话!你听过没?”严恒附耳到刘弘耳畔低声问道。
严恒闻言顿时放下心来,一拍胸脯道:“大郎放心便是,此事交与我了!”
见世人踌躇,严恒又低声说道:“只待大郎咽气以后这钱还是你们的!”
“拿去拿去,莫要客气!”李浈只顾低头数着铜钱,头也不抬地说道。
李浈顿时放下心来,一摆手催促道:“快说快说,莫迟误了我数钱!”
世人闻言面面相觑,心中涌出的第一个动机便是逃,但看李浈这副模样又的确是将死之人,不由又为之潸然。
“唉,诸位兄弟不必难过,咳咳咳.....人总归要死的,为兄的只是先走一步罢了,说不得你们哪天就能与为兄地府之下相见了呢......”
狱卒嘿嘿一笑,伸手挠了挠头,有些不美意义地说道:“少郎君莫怕,小的便是有一万个胆量也不敢打您的主张!”
狱卒想了想,而后嘲笑道:“如果少郎君今后还装死的话,能不能让他们再揍小的一顿?”
“阿兄,你这是如何了?”
特别严恒,俄然间哇地一嗓子,直将李浈耳膜震得嗡嗡作响,世人见状很默契地向周遭后退几步与严恒隔开了一段间隔。
是夜。
李浈如此一说,世人更觉心中难过,一时候牢房内哭声连天,倒好似真的死了人普通。
“定是刘括那狗奴令人虐待大郎,看俺们一会不砸了他的府院!”
“大郎!大郎,俺在,俺们都在!”
“大郎,有何遗言便说吧,兄弟们定然不会推让!”严恒抹着眼泪说道。
严恒:“......”
世人也是连连称是,而后忙不迭地逃了出去。
听得此言,世人顿时吓得一激灵,严恒更是吓得面色如土,赶快说道:“本日定然遂了大郎遗言,只是大郎做了鬼以后好幸亏地府待着便是了,传闻那牛头马面短长得很,大郎千万莫要乱跑!”
说到这里,李浈环顾世人,而后话锋一转,“不过前人云,身在钱上死,做鬼也风骚,若能如此,为兄也死而无憾了!”
“那你做甚么?远点,离我的钱远点!”李浈不敢有涓滴放松,警戒地说道。
“你刚说了那道长不是在梦中救你么?如何反倒出来了?”严恒不忿道。
“对啊,既然大郎不死,那,钱总该还我们吧!”
李浈见状不由点头,连连咋舌道:“好贱,好贱!”
世人见状赶快上前,早有几人将那狱卒一脚踹到角落,狱卒吓得也不敢妄动,只得老诚恳实蹲在原地。
严恒等一干人等望着嘴里塞满了酒肉的李浈,顿时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李浈有力地摇了点头,“为兄将死,但却有一桩未了心愿......”
“钱,钱呢?”刘弘四下张望,却不见那一床铜钱的影子。
刘弘顿时感受有些发懵,木讷地摇了点头,“我也没听过啊!不过这话倒是有些耳熟,想来是真的了!”
狱卒闻言向后退了几步,咧嘴一笑,道:“小的只是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少郎君可否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