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阶下之囚怎敢心生痛恨!”延庆笑着,笑容凄美。
严恒咧嘴一笑,道:“你能不能奏请陛下,将我也调去河西?”
“那延庆谢过佑王不杀之恩!”延庆的语气尽带幽怨。
严恒的话未说完,便只见郑颢、刘瑑、郑从谠三人直接走了过来。
“你亲手把秦椋送进了大理寺,如何这就给忘了?”刘瑑皱着眉问道。
“为何?”严恒又是满脸笑容地问道。
“你不是说在神策军中有诸多亲信么?”李浈笑着反问。
“呵呵......”延庆略带戏谑地笑了笑,道:“但愿统统如你所愿吧!”
李浈笑了笑,“倘若摆布军使与神策军中尉都出自旁支,难以服众事小,激发兵士叛变事大,此番征讨吐蕃光复河西,经不起任何不测的!”
转而问延庆:“看出甚么了吗?”
......
见状以后,李浈岔开话题问道:“你筹算保举何人任右神策军军使?”
“那为何要从左军中调人?留着给我用不是更好?”
大中元年,四月二十。
“以是......”
李浈闻谈笑道:“陛下在等!”
延庆见状以后昂首看了看李浈,又低头看了看案上的花瓶和茶壶,悄悄摇了点头,道:“没有”
“哦?”李浈猎奇道。
刚走了几步,李浈却听延庆的声音幽幽传来。
“一个花瓶,一个茶壶,一个茶盏!一个白瓷,一个青瓷,一个白玉!”明显,延庆的答复很松散,松散得无懈可击。
延庆当即嘲笑,“我的亲信陛下怕是早已一清二楚了!”
“你这语气里仿佛带着些痛恨!”李浈抓起茶壶倒了一盏凉茶。
李浈见延庆这副神采,随即重又坐了下来,将手边绘着缠枝纹的青瓷茶壶拽了过来,“这是神策军!”
“右神策军中没有你的亲信?”李浈猎奇道。
而后又从从延庆面前拿起那只白玉盏,与青瓷茶壶、白瓷花瓶放在一起,道:“这只白玉盏是左神策军军使,也就是我!”
延庆瞥了一眼李浈,不无猎奇地问道:“等甚么?”
李浈用眼神剜了一眼延庆,道:“就是这么回事嘛,现在陛下为神策军这个茶壶,搭配了一个毫无统兵经历的花瓶和一只曾经围歼过神策军的白玉盏,你感觉神策军这只茶壶能昂首服从?”
答案显而易见,延庆随即摇了点头,但没有说话。
“我又......”
李浈闻言倒是大笑,“由我开端,这端方怕是要改改了!我并不介怀多杀几个寺人,何况连周规都要听我的,他们这些人我倒还真没放在眼里!”
“不!”李浈斩钉截铁地答道。
李忱再下敕命,此中包含数道任命,如左神策军将军韦庄升任右神策军军使,幽州左厢马步都虞候摄监察御史高骈升任左神策军统军,幽州押衙朝议郎郑畋任征西行营长史,食邑如旧;幽州刺史李承业之子李漠杀敌平叛有功,赐游骑将军剑南西川道成都府司马,上骑都尉,食邑一百户。
三人同时大笑,郑颢自顾找了个坐位坐了下来,笑道:“我们是来奉告你一个好动静的!”
同时命神策军整备兵马,户部征收粮草兵部协同诸道,太史局择谷旦,兵发河西。
“在神策军大营记得带些信得过的侍卫,夜里莫要睡得太沉,免得被那些悍卒砍了脑袋,扳连我在三清观孤苦平生!”
延庆没有再说话,只垂着头紧咬双唇。
言罢,李浈又道:“即便你去三清观,那也是我的主张,并且又并非让你真的削发,待机会合适我会奏请陛下放你出来的,还做你的公主,还在这十六宅,乃至你具有的权力比其他亲王、公主都要更大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