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吏点头称是,心中倒是明白得很,这些耗损之物用完便没了,但那些金银玛瑙倒是货真价实地摆在那边,只是小吏不敢信赖的是,这段崇简的歪脑筋竟然敢打在了成德节度使王元逵的身上,果然是个要钱不要命的主儿。
当段崇简练来到了刺史衙门时,值夜的小吏还是沉浸在睡梦当中。
小吏忙顿首而退,少倾以后便只见一名身着绿色官服年约三十出头的男人快步而进。
“别的,本年给王使君的贡献,可备好了?”段崇简又问。
“嗯!”段崇简点了点头,但随即仿佛发明了甚么,指动手中的一卷名册问道:“安平县有六户未交,人都押来了么?”
翌日,深州。
小吏闻声顿时吓得面如死灰,再度跪倒在地连道不敢。
“嗯,这个天然传闻了,不过朝廷派的是卢龙的官,关你何事?”段崇简面带不悦之色。
小吏睡得畅快淋漓,涓滴没有发觉到段崇简那双几欲杀人的目光,本来段崇简也的确不会在这个时候来衙门,只是昨日俄然感觉心中非常烦躁不安,乃至于心烦意乱之下彻夜未眠,以是本日一大早便红着眼来到了衙门。
清户,实在是小吏们暗里里的叫法,顾名思义,就是清查各县呈上来的“私税”,所谓私税,天然并非是给朝廷上交的税,而是给段刺史所交的税,除了朝廷规定的两税以外,另有段刺史规定的各种税目,种类繁多,乃至于小吏至今还记不全这些税目标称呼。
刘贯紧接着说道:“本来下官也是不信赖的,觉得那几个杀才没抓到人犯以是编了这么个借口,不过最后当李承业在本县驿馆呈现时......”
此人便是安平县令刘贯。
段崇简闻言后微微一笑,道:“说吧,甚么事?”
“嘿嘿,您这话便说得见外了,莫说下官亲身押那几个刁民,便是让下官在您的田里做上几年的夫役那也是下官的福分!”刘贯嘲笑着说道。
“备好了!”说着小吏从书案一角抽出一张乌黑的藤纸,双手递到段崇简面前,“请您过目!”
而就在此时,却只见一名侍畴前来禀报导:“启禀刺史,安平县令前来求见!”
“那六户刁民被路过深州的李承业给放了!”
“回刺史,并无甚么非常,这些名册也一一勘查过,确认无误!”小吏赶快照实答复。
“在本县大牢以内,不过您放心便是,看管的狱卒皆是亲信,毫不会泄漏风声的!”刘贯仿佛已经猜到了段崇简的心机,抬高了声音说道。
刘贯点了点头:“当真!”
“比来可有何非常?”段崇简问道,同时走至书案前细心地翻看着那些提早交上来的清户名册。
刘贯本年三十四岁,生得五短身材,粗眉窄目,总之是那种让人一见了就没好表情的模样,不过其边幅虽丑恶,但却既善于推断上官的心机,每年的私税和清户也做得最为凸起,一言一行颇得段崇简信赖。
段崇简点了点头,几近不假思考便立即说道:“此人......不成留!”(未完待续。)
当然,也有些既无钱又不肯派壮丁抵税的人家,而段刺史的对策也很简朴,州狱里很多牢房都空着,狱卒们也很闲,但统统人都晓得,一旦进了州狱大牢,根基就再没了出来的能够。
此言一出,只见段崇简豁然起家,道:“他敢!”
“嗯,待各县将名册都呈上来以后,你重新腾一份送到本官府上,那些既不出钱也不着力的庄户,该抓便抓,决不成姑息一人,别的,这些名册勘验结束以后全数烧毁,不得留下任何蛛丝马迹!你若办得好,本官有赏,如果办不好,本官便赏你几口寿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