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着留几个活口!”李浈叮咛道,严恒应了一声随即回身而出。
李浈点了点头,想了想后答道:“是苦衷,也是猜疑,借此机遇想让法师为小子解惑!”
“大郎,是神策军的人!”
话还未说完,便只见严恒闯了出去,而后对李浈附耳说道:“来了!”
“咳咳......”愿诚轻咳几声,但望着二人的目光倒是满带笑意。
虽心中不解,但毕竟是主持的叮咛,二僧也不敢怠慢,随即从那仅存的四五间僧堂里挤出了两间,但这两间堂舍实在过分局促,赵婉一人占了一间,剩下的几人实在挤不下,而此时只见赵婉红着脸怯生生地对李浈说道:“若......若实在不可的话,你便与我一间吧!”
“此地稍显局促,诸位施主勿要见怪!”愿诚号召三人入坐,而后一一倒了三杯净水,笑道:“寺中无茶可煮,唯有这杯净水可饮了!”
放眼望去尽是一片残砖败瓦,乃至几近看不到一座完整的经幢、墓塔,而那两座正殿以及四座偏殿早已化为一堆废墟,至于客堂、经堂等处更是片甲不存,乃至连寺内的两处莲池都被生生填平,唯留了四五间僧堂以供包含愿诚法师在内独一的十名寺僧居住。
范围虽没法与都城里的青龙寺比拟,但佛光禅寺在佛门中的职位倒是青龙寺远远没法企及的。
正在此时,李浈却只见愿诚一脸的凝重之色,似是有甚么苦衷普通,随即问道:“法师何故面色如此凝重?”
“千万谨慎!”李浈点了点头叮嘱道。
郑畋:“......”
而一旁的赵婉则一脸的惊骇,向李浈身边又挪了挪。
而更让人感到可惜的是,在这座名噪数百年的大佛光寺以内,竟是再见不到一尊完整的佛像。
严恒答道:“高将军说能够!”
愿诚闻言轻声道:“小施主差矣,佛本无形无相,又有诸天法相,这一草一木、一砖一瓦,乃至这寺中所见到的统统,皆是佛相所化,小施主又何必介怀这寺中佛像的有无呢?”
“礼......佛?”二人不约而同地惊道,均是一脸的惊奇之色。
愿诚倒是大笑道:“小施主只知其一却不知其二,诸法无我,诸我无相,又有八正道、三十七道品,皆以劝人自谨为本,杀孽恶报,均在乎一念之间,如能弃恶从善天然佛心未泯,若执迷不悟又造杀孽,恶报也终将而至!”
愿诚摇了点头叹道:“老衲劝说诸位施主还是早些分开此地,在你们来此之时怕是那些官军早已得了动静,若再不走便晚了!”
李浈见状,指了指本身身侧笑道:“坐到这里来吧!”
佛光寺,始建于北魏孝文帝时,位于佛光山之山腰,依山势而建,坐东向西、凹凸层叠,在会昌法难之前此中殿、堂、楼、阁将近两百余间,而此中仅正殿便占地十间,供奉有释迦牟尼佛及文殊、普贤二胁侍菩萨,寺中僧众两百余人,每日前来上香礼佛的信众更是络绎不断,香火鼎盛。
“清净之地天然要饮这清净之水......”
赵婉随即双颊绯红,但却也乖乖地又挪到了李浈身侧。
话音方落,便只见有几名年青的寺僧迎了上来,愿诚随即对二僧叮咛道:“会闻、会晤,这几位施主来此礼佛,你二人务必安排全面些!”
用过斋饭以后,李浈等人在愿诚的带领下于这座无佛古刹内徐行而行,李浈望着四周破败之貌,不由叹道:“可惜小子没法做到与法师那般,这寺中无佛可礼,倒真教小子难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