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宫那边苏文自会去说!”端起面前的茶杯一饮而尽,渊盖苏文的目光紧盯着栀子,说道:“只不过,栀子蜜斯仿佛也该解缆了吧?我苏文已经将全部高句丽赌上,可不想到时不见了倭国的影子。。。”
此次,出使高句丽的使节,乃是职方郎中陈大德,出了名的一头老狐狸,这几年被他坑过的人不在少数,假定,将程咬金、李靖这些老将,比作是大唐的一柄利刃,那么,这家伙就是典范的一根抹了蜜的毒针,总在浅笑中将对方输的连裤衩都脱了。
他实在早就推测了此次被激愤的大唐人,必然会对王宫大发雷霆的,但实际上,他却还是有点低估了大唐人的傲慢,一个小小的使节罢了,竟然当着高句丽的王,将王宫里的人骂了个遍,这还不算,临走之前,还给了高建武一个刻日,要他务必给大唐一个交代!
陈福听陈大德前面的话,神采还是一副淡然,但是,听到陈大德前面的话,当即便一头雾水的抬开端来,目光讶异的望向陈大德,一时候都有些不明白陈大德话里的意义了,既然是要他刺杀此人,现在却要他在此人不在时才脱手!
“小人陈福见过大人!”自称陈福的家伙,约莫二十来岁,身着一袭的玄色夜行衣,身形魁伟,刚一进门,便立即双手一拱,恭敬的冲着面前的陈大德开口道。
“大人明示!”没有多余的酬酢,陈福还是站在那边,听到陈大德的话,几近是考虑都未曾考虑一下,便望着陈大德直截了当的问道。
“如果不出不测,此时大唐来的使节已经入了王宫!”听到身后栀子的声音,渊盖苏文总算是将目光从远处的郊野收回,转过身来,优步来到栀子的劈面,一撩袍子便坐了下来,目光如炬的望着栀子,说道:“不过,就只怕高建武面对傲慢的唐使,底子没有抵挡的勇气!”
“算算光阴,大唐派来的使节团也该达到了吧?”此时,就在渊盖苏文沉浸在远处的郊野里时,就在渊盖苏文身后的屋子里,一名女子跪坐在那边,正自顾自的品着茶,一袭红的刺眼的和服,面庞娇媚,一双桃花似的眼眸里盛着浅笑,恰是阔别已久的倭国女人栀子。
这家伙,恰是陈大德今晚要见的人!
自入春以后,春雨便淅淅沥沥的,带着一种连缀绵不断的架式,纵情倾泻在方才复苏的大地上,远远近近的风景都覆盖在一片细雨微蒙中,站在虎帐的阁楼上,渊盖苏文望着远处郊野里披着斗笠的老农,正挥动着鞭子抓紧耕耘。
不过,这一次陈大德受命出使高句丽,却将一贯挂在脸上的浅笑收了起来,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刻毒到至极的神采,面对前来驱逐他的高句丽官员,陈大德的神采,冷的就跟三九天的寒霜,将面前高句丽官员脸上的浅笑,生生就给冻僵在了脸上。
时候到了深夜,热烈的驿馆里总算是温馨了下来,前来刺探陈大德口风的高句丽官员,连带着那些歌姬都被陈大德打发走了,比及驿馆里完整温馨下来后,一条黑影这才悄无声气的靠近陈大德的住处,用手悄悄敲击一下房门,比及内里的陈大德咳嗽一声,黑影这才闪身进了房间。
“明日又要费一番口舌了!”夜色已经很深了,本来坐在那边发楞的陈大德,听着内里传来的打更声,禁不住长长伸了一个懒腰,嘴上忍不住感慨着,向着本身的卧榻走去,这一趟高句丽之行,侯爷在他分开时特地嘱托了,就是奔着吵架来的,至于如何吵,那都是他陈大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