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桥愣了愣,赶快道:“县令大人另有甚么事!”
陈书吏决然道:“拿不出也得拿出来,县令大人已经对你网开一面了,千万不能因为这事让县令大人作难。你若补不上这亏空,到时候是个甚么环境,就很难说了!”
“但是……”陈桥踌躇道。
陈书吏瞥了一眼陈桥:“你放心,县令大人不是冲着你来的,吉温现在就掌管着六房,若县令大人真要拿你开刀,也不会把这事交给你了,直接去找吉温就能查的清清楚楚!”
张宝儿压根不提陈桥鼓励书吏告病之事,就仿佛从没产生过这事一样,他问道:“这么说陈主薄已经能办差了!”
“功德?”陈桥一头雾水:“我如何看不出来这是功德?”
听了陈书吏的解释,陈桥恍然大悟,与此同时,陈桥心中俄然生出一丝感激来。本身一向与张宝儿作对,可张宝儿却以德抱怨,单是这份胸怀,便不是本身比得了的。
“我晓得你是想说县令大人让你补齐亏空一事!”陈书吏接着阐发道:“我估计县令大人是要对程清泉动手了,县令大人让你补齐亏空,就是为了到时候这事到时候连累不到你,你不会连这都想不到吧?”
陈书吏低头看了一眼银票上的数量,一共是九百一十二两。
“朝廷命官?”陈书吏冷冷道:“郑牧野也是朝廷命官,还是正七品,比你的品秩要高,最后是甚么成果?你再想想,他能从捕快做到县令,你一个小小的主薄,他莫非就何如不了了?”
见张宝儿没有再说话,陈桥便告别道:“若县令大人没有别的叮咛,部属就先辞职了!”
陈桥正要回身拜别,却听张宝儿俄然喊道:“陈主薄!”
张宝儿似笑非笑地瞅着陈桥:“陈主薄的病好了吗?”
张宝儿意味深长道:“我晓得这内里必定有很多亏空,若陈主薄在内里也有份,最幸亏给我册子之前,先设法把亏空补上!”
陈桥这才松了口气,但是他又犯起愁来:“堂叔,你是晓得的,历任县衙官员都在吃着亏空,我当然也不例外,这些年下来,我少说也得补八百两银子,可我现在拿不出这么多银子,这如何是好?”
华叔分开以后,陈桥奇特地问道:“县令大人如何会给您送银子呢?”
将查证县衙仓粮、库银亏空一事交给陈桥以后,张宝儿便把全数心机都放在了剿除匪贼上了。他做了县尉以后,就让人给各个山头的匪贼送去了信,让他们在三个月以内全数投降,现在眼看着三个月的刻日顿时就要到了,匪贼们却一家也没有动静。
……
陈桥固然不知张宝儿这是何意,但他还是恭恭敬敬应道:“部属服从!”
听了张宝儿这话,陈桥心头一震,他不知如何作答。
华叔直截了当道:“县令大人让我奉告陈书吏,他刚上任,前一阵子陈书吏辛苦了,他让我给您送来一张银票,以示谢意!”
陈桥将陈书吏喊入本身的房间,陈书吏听了陈桥的陈述,面色如常安抚他道:“这是功德,你不消担忧!”
“好了,好了,多谢县令大人挂念!”陈桥惶恐道。
“找我?”陈书吏有些奇特。
张宝儿微微一笑道:“你能够不知我这么做是何意,但有人晓得,你一问便知!”
陈桥恭恭敬敬道:“有甚么差事,请县令大人固然叮咛!”
张宝儿点点头。
陈桥晓得华叔是张宝儿的亲信,赶快将华叔请入屋内,客气道:“华捕快,是不是县令大人有甚么叮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