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为人子,他享遭到了人间最贵重的感情。可转念想想,来到唐朝的这一个多月以来,他又可曾为了‘爹娘’做过甚么?
“唔……?二小别闹,让俺再睡会儿。”二狗子迷迷瞪瞪的展开眼,看了眼李柯后,又闭上了眼……
还是闭着眼的二狗子猛地复苏过来,跳下石阶赶紧道:“不……不是!俺是来找你要车前草的。”
黑夜中,二狗子的样貌并看不清楚,只感觉他声音有些哽咽道:“俺晓得,但是……俺家已经没有买药钱了,以是不管如何……也要尝尝!”
暗中的房间里,李柯拽着二狗子的胳膊,两三步便来到床前。等站在靠窗的处所后,借着夜色终究看清了面前的模样。
这一夜,李柯过得很艰巨,老爹的决定像一块巨石般堵在了他胸口。
“娘,俺去找二小了,他找了一种叫甚么车的草药,说是能治瘟疫。俺让他来给您看看。”
“二小说的对,这是咱家出的体例,治死治活了,那都是咱家的命。”说完,李大庄放下碗,回身回了里屋。
“诶,醒醒……醒醒!”李柯翻了个白眼,上前推了推二狗子。
饭桌上……只留下李柯一人,捧着陶碗发楞。
李母跟在身后,不住地抹着眼泪。
李柯苦笑一声:“车前草是儿子找出来的,天然也要去那儿守着。如果人家一看我这治病的都没影了,谁还敢试药。”
布告连续贴出去好几天,却仿佛石沉大海普通。饶是那十两赏银让乡亲们看得心痒痒,但和小命比起来,大师还是很有默契的挑选了视而不见。
……
那石阶上的怪物不是其他,恰是一日未见的二狗子……
一张木板床,外加上一张坑坑洼洼的矮几,上面摆着两双还将来得及洗的碗筷,除此以外一无统统……
中间李母鼻子一酸,眼泪吧嗒、吧嗒掉进碗里:“唉……这叫甚么事儿啊!他们有病让他们去治就行了,死了活了的和咱家二小有啥干系。别到时候人没治好,儿子又得病了。”
二狗子排闼走出来,回身道:“这是艾草,官府的医官说,这东西能制止瘟疫感染过快。”
可当他推开院门的时候,却看到门前的石阶上蹲着一个巨大的‘怪物’。吓得他一个箭步便跳回了院子。
想到二狗子为母求药时,那无助却刚毅的神采。李柯目光垂垂变得果断了。人总要学着承担,不管治好治不好,结果都应当由本身来承担!
“爹……”李柯心头微颤,顿时红了眼眶。瘟疫的可骇他比统统人都清楚,就算在后代也是九死平生。万一老爹染上了瘟疫,车前草又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