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的礼俗很烦琐,并且很费钱。
一起来到郑家,刚一走进,便见郑家府邸中门大开,几个丫环婆子正在打扫门庭。门前的仆人见到李柯到来,仓猝上前施礼,恭敬道:“小老爷来了,您稍后,小的这就去给您通报。”
之前他去程家的时候,或多或少都会带上点铜钱银饼,或是花瓶布匹甚么的。虽不是很多,但也算是一份情意。
……
不等半晌,郑婉晴一身富丽的罗裳短裙,盈盈走了出去。本就娟秀的俏脸上,略施粉黛后,更是美若惊鸿。
俗话说打人不打脸,打脸伤自负。
李柯看在眼里,面上也一样带着笑容:“郑伯客气了,有事儿让下人号召一声便可,那里用得着这般劳烦。”
郑修的自负现在就被李柯无情的打了一巴掌,嘴角抽搐了几次,几乎冲下来与之大战。
李柯这才反应过来,豪情是将他当作冤大头了……
见下人走后,二狗子小声道:“二小,当了官儿就是好啊!你看那刘老三,之前在村里都不正眼看我们,再看现在。”
看模样是经心打扮过的。
李柯特地起了个大早,穿上老娘亲手做的绢布长衫,腰间系着一个灰褐色的香囊袋,与身上灰墨色的长衫正相照应。
不过这只是设法罢了,大要上,郑修却比任何人笑的都要高兴。
郑婉晴走上近前,不留陈迹的看了眼李柯,嘴角带着一丝甜美,腰身轻俯,道:“见过李公子。”
郑婉晴起家,腰身轻拂,又施了一礼。仿若秋水般的眸子恰好与李柯相对,笑容中,透着浓浓的爱意。
……
“说来贤侄与小女也算有缘,若不是贤侄冒死下河为小女寻来那治病的药引子,估计小女此时,早就香消玉殒了。”郑修笑着拱手,看了眼下首的郑婉晴,道:“晴儿,还不快向李公子拜谢礼。”
“都十四了,不小了,不小了……”郑修语噎了一下,回身喊道:“来人啊,唤蜜斯来前厅见客。”
但是厥后,程家宴请越来越频繁,几近是日日宴客,每天收礼。
对于郑修的态度,二狗子倍感幸运,毕竟郑家但是上杨村的大户,固然被李家比了下去,但也一样是庄户人家瞻仰的存在。
娘的!李家和郑家撑死了也就隔着一里多地,我有没有婚配,你会不晓得?
看了眼身边满脸横肉的二狗子,李柯心中恶寒,就这模样也叫姣美?那我这是不是就是人中龙凤了?
见李柯这般端庄的模样,郑婉晴笑意更浓。坏痞子,常日里就会说些做贱人的话,本日转了性子,倒也是一表人才。
要说郑修不眼红那才是假的,只是眼红又有甚么用呢?别说是房家他惹不起,就连李家,他现在都不见得能占上便宜。
“见过郑老爷。”二狗子像模像样的施了一礼。
这一幕直教李柯忍俊不由……权势,还真是个诱人的东西!
看来郑家对着郑修这个庶子,已走到放弃的边沿了。若不是恰好碰到这件事儿,估计郑修这辈子都别想回长安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就算是浅显人家的聘请,来者上门也要带上些礼品以示尊敬。
唐朝的食品固然普通,并且非常单调。
郑家很穷……
李柯暗骂了句老狐狸,故作内疚,羞怯道:“俺娘说我还小,不焦急。”
郑修擦了擦嘴,对着李柯笑道:“传闻贤侄比来开端做买卖了?那每日送到李家的钱箱子,但是一天比一天多啊!”
固然这个丈人不是那么好相处,并且本日也定是宴无好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