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点点头：“他总守在这里，迟误我们做买卖，明天这个时候，都卖了十八个铜板的豆腐了。”
辛哲将楚楚拉回内院，低声说道，“这和尚不能杀了。”
胭脂铺的绣娘挎着篮子走出来，看到辛哲，踌躇半晌，又回到胭脂铺里，把装着针线的篮子放下，双手放在柜台上，撑着下巴饶有兴趣的打量着佛子。
辛哲皱了皱眉。
楚楚迷惑地看着他。
人们立即上前，将鹿妖的腿哄抢一空。
辛哲几个纵掠来到房顶，向东看去，就见一群人追击一株庞大槐树，那槐树的根须变成十几条腿，在地上疾走，时不时有人从树里飞出，迎上追击的人，几番比武，要么被斩杀，要么被活捉。
辛哲回到豆腐店中，一边帮手磨豆腐，一边说道，“佛子没有扯谎，穆萨的确在那边，他帮了我们一个忙，我们是不是对他好一点？”
“如果能抓住穆萨，你就帮了长安一个大忙。”辛哲挤出一个笑容，“要不出去坐坐？”
辛哲过来讲道：“把脚切了。”
街坊邻里还在指指导点，乃至有污言秽语传到佛子耳中，但佛子毫不睬会，或者说，他底子就没有将这些话听出来。
辛哲沉默半晌说道，“既然不能杀他，就把他赶走。”
楚楚沉默半晌，问道，“那如何办？”
辛哲出了店铺，来到内里，围着佛子转了几圈，问道，“你真是佛子？”
西天有佛国，佛国有雷音寺，佛子是雷音寺如来座下弟子，也是下一任如来，在佛门中，具有极高的身份和职位。
佛子清澈的双眼中暴露惊骇神采，像是看到了甚么极其可骇的场景，喃喃道，“天魔入侵，末法来临，人间生灵，毁于一旦，如来派我行走人间，便是要寻觅禁止域外天魔之人。”
这鹿腿上面，长着人的脚，屠夫将鹿腿往案板上一丢，呼喊道：“鹿妖腿便宜卖了啊，十文钱一斤，过了这店，就买不到了！”
他说了一大段废话，但辛哲抓住了此中关头两个词，瞳孔微微一缩，“穆萨，灭唐？”
屠夫将鹿腿上面的人脚切下丢掉，一只哈巴狗叼着那只脚跑开，屠夫拿出剔骨、分筋等一应刀具，很快将鹿腿支解，分红一条一条的肉，用绳索串起来，再次呼喊道：“鹿肉，上好的鹿肉，新奇的鹿肉，鲜嫩多汁，只卖十文钱一斤，先到先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