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帅何出此言!”
他身后一将躬身领命,抢先钻入隧道,身后衙内军精锐鱼贯而入。
在隧道口边等待的健卒五营弟兄们鸦雀无声,都盯着城头发楞,李诚中的心也沉到了谷底,张着嘴想说甚么,却不知该如何说。
喝完酒,刘仁恭大手一挥:“罗游击!某家在这里等你!”
刘仁恭也被逗乐了,笑着转过甚来,冲李诚中这边道:“那就感谢弟兄们了。来人,上酒!”簇拥在刘仁恭身后的军将扔出十多个酒袋子,被四周的军士接了,大伙儿通报着,一人一口,很快就将酒袋子喝光。李诚中也灌了一大口,说实话,这酒并不如何样,但此情此景,再差的酒也喝得有滋有味!
大帅刘仁恭当年出道前曾是挖坟掘墓的妙手,非常善于隧道之术,凡是老兵都晓得。参军领兵后曾在与山北契丹人、河东晋军的交战中利用过隧道战术,见效较着。只不过刘仁恭对当年本身所处置的行当羞于提及,张忠严也忍住没说这事,但对于自家大帅是否会采取隧道战术攻打魏州,却多了几分定命。
衙内军进完,就是数百山北后辈,李诚中地点的健卒营倒是第三批,这时候就在隧道口边上待命,等前面攻入魏州后,再续进发。同时,刘仁恭就在隧道口收回号令,点检了霸都骑和银葫芦都到城外候命,随时抢城。
“大帅那里话!”
云车损毁结束后,卢龙军弥补不及,只能采取木梯蚁附的体例登城。城中的守军非常固执,战力惊人。据攻上城头后还能退下来的少数弟兄讲,城头上两种人最是难缠,一是手持亮银枪的魏博兵,另一种是身着青衫的汴军大斧手。他们打起来不顾存亡,底子不退,不要命的往上冲,就算手中的枪斧掉了,也扑上来用身材撞、用牙齿咬,实在难缠得紧。
李诚中这几日一向没有机遇登上过城头,他推过冲门车,保护过木梯,亲目睹到身边的弟兄一个一个倒下,却没有任何体例。战事惨烈,打到这份上,他已经完整融入了此中,底子没有任何穿越者偷奸耍滑、保命不前的动机,不但是身边弟兄们的阵亡让他感同身受,就是身后督刀队的严阵以待也让他不敢稍退半步。
都头张忠严听罢也拍了拍本身脑袋,大声道:“李郎说的不错,隧道战可行!我们大帅当年就......呃,大帅很善于这个,保不准我们就要挖隧道的!”
李诚中也被刘仁恭这番话激得热血沸腾不已,垫着脚尖在人群中往前挤,口中大喝道:“传闻罗绍威的小娘子极其美艳,某等愿献与大帅暖床!”罗绍威的小娘子在河北大地上以美色着名,就连李诚中也传闻了一些,现在热血上头,便喊了出来,顿时惹得众军士一阵大笑。
到了傍晚时分,空位四周连续集结了上千士卒,此中数百人衣束划一,顶盔贯甲,手中的刀剑都是好货品,神采上固然懒洋洋的,但行动举止间都透着一丝彪悍之气。李诚入耳一旁的老兵先容,这些都是大帅的衙内军。
“愿跟随大帅南征!”
到了掌灯的时候,内里一阵轻微的扰动,众军平分出一条通道,一群军将从通道中挤了出去。众军士纷繁起家,鞠躬施礼,口中称呼“大帅!”都显得非常冲动。
刘仁恭点点头,遥指魏州城,提大声音道:“我卢龙军一战而破贝州,再战兵围魏州。现在被我等困在城中的是谁?是号称天下精锐的魏博牙兵!是纵横中原号称无敌的汴军葛从周、贺德伦!彻夜一战,不知诸位弟兄可敢与这些号称天下精锐的敌手搏命?不知大伙儿可否让某夜宿魏博节度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