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他说完,姜苗就问:“李郎不想入河间?”
一听这话,那少年双腿一软,跪倒在地上,吓得浑身颤抖,连头都磕不下去,俄然间大哭起来。
李诚中缓缓道:“幽州!我们直接找周批示使,重回健卒营。”
过了不到一个时候,就听庄别传来喧闹声,李诚中赶紧赶到院落外头,就见庄口处涌入大队军兵,看服色恰是卢龙军。被派往庄口驱逐的王大郎正从庄口飞奔过来,到了李诚中面前气喘吁吁的道:“来了!......少帅......某刚才探听清楚了,大帅家二郎......少帅亲身带兵过来的......”
王昭祚吃了李诚中怒喝,吓得话都说倒霉索了:“梁......公......公.......儒......镇......镇州兵马使......”
刘守光微一皱眉,打量着李诚中等人身上穿戴的甲胄,冷冷道:“话说返来,看尔等衣甲,仿佛并非我卢龙军的弟兄,倒像是南军......”他身后刚才呵叱周砍刀的将官接口道:“少帅,这是汴军的衣装。”
刘守光没顾上和李诚中多说,急着问:“人在那里?”
待刘守光一行分开庄子,大伙儿沉默了好一阵子。张兴重叹了口气,姜苗则不敢置信的看着李诚中,王大郎张大了嘴半天没说出话来,周砍刀则忿忿道:“甚么东西!”
周砍刀愁闷至极,却晓得张兴重说得有理,满腔肝火无处宣泄,最好只好恨恨“呸”了一声,蹲在地上大口喘气。
张兴重忽道:“李郎是怕少帅对我们倒霉?”
周砍刀怒道:“怕他怎的?我们行得正、坐得端!大不了找大帅评理去......”
王昭祚道:“一十二岁......”
正说着,张兴重和王大郎已经带着阿谁叫做梁公儒的军将回转出去,两人一脸轻松,王大郎的刀也回了刀鞘中,没有架在梁公儒的脖颈上,内里明显已经统统安妥。
他在这里发楞,身后几个酉都弟兄也都面面相觑。周砍刀忍不住大声道:“少帅,这些成德军是某等活捉的......”话音未落,刘守光身后一将斥道:“住嘴!少帅面前哪儿有你说话的份!”
李诚中点点头,王大郎不太明白,就问:“为何不入?弟兄们千里驰驱,都辛苦得很。”
李诚中感慨道:“才这么小就出来混啊,真是的......江湖险恶,懂不懂?哈哈!”他有些语无伦次了,又问:“对了,刚才阿谁出去的是谁?”
李诚中怒道:“废话,我晓得他姓梁!问你他叫甚么?干甚么的?”
李诚中往院里一指,刘守光身边亲随都从顿时下来,直接突入大院,刘守光也下了马,紧随在后。李诚中跟着刘守光进到院里,就见少帅亲军将王昭祚和梁公儒等一干人押到一边排成行列。
李诚中让王大郎押着那军将出去劝降,那军将转头看了看被俘的少年,一脸体贴的神采。李诚中道:“放心,不杀他就是。”那军将才点了点头,大步往外走,边走边冲一旁的王大郎怒道:“还信不过某么?”
李诚中一愣,明显是本身这边酉都弟兄活捉了王昭祚、梁公儒等人,如何听少帅的意义,只是一个发明踪迹的功绩?他昂首看了畴昔,就见刘守光脸上似笑非笑的望着本身,内心顿时一片雪亮——这位是要抢功啊!只是他如何都想不明白,这位的身份明显是少帅,为何还要和本身这些最底层的军卒争功?大帅家二郎,全部卢龙军镇十三州之地都是你刘家的,你何必这份功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