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畅道,“如果买乐器只要去崇仁坊,那边甚么好的都有。只是离得大远我就不随了去了,也免得我到时再哭。”说罢又塞了二百两银子给高大,以后两边挥泪而别。
高大人走后这十来天,牧场里的大部分事都落在了牧丞刘武的身上。幸亏那些原在他上边的牧监们都让高大人各自安排了一摊活儿,倒是没有甚么人在刘武的面前指手划脚。高大人走后刘武每天早来晚走,把场子里的事情安排得妥妥当帖。
高峪的苜蓿地块也已经平整过,把那袋子苜蓿草籽就着一场细雨后撒了下去,很快地里就长出了一层绿油油的草芽儿。他与刘武筹议过后,由马厩里拉了马肥施到了地里,苜蓿的长势就更旺了。
掌柜的本来另有几句大话恐吓这小伙子,没想到他一点也没被“皇宫”两字吓住,连续串的诘问反倒把他噎得不知再从哪句开端。等再想起说辞,高大已经把二百两银子往柜台上一拍,拉起崔嫣出了店门。
崔嫣亲目睹高大买琵琶的过程,他那副恶棍的嘴脸竟然与多年前如出一辙。崔嫣抱了敬爱的琵琶跟在高大的身后,内心想着今后跟了这个恶棍,这类事定是少见不了。
一宿无话。第二每天还未亮,高大就听到客房外有车马到来。孟凡尘和蕾蕾早已起来,一同出房结了店钱,见店门外除了一车一马外,郭待封和高畅大姐也到了。
高大看着高畅与郭待封消逝在街角,心中冷静地祝贺大姐与郭二哥今后恩爱调和。虽说与郭待封打了一场,但解开了他与大姐之间的疙瘩,高大感觉此行不虚。
他陪了崔嫣出来,一说买琵琶,店里伴计殷勤地拿出好几把来让崔嫣遴选。崔嫣拿起一把,转轴拨弦试了试放下,又拿起另一把再试,又摇了点头。高大看柜台里挂了一把琵琶,就是他这个不识货的也看出是初级货,就伸手一指,“那把多少银子?”
店东回过味来,遣了两名年青力壮的小伙子到街上拦着。不想两人出去一会,就鼻青脸肿地返来,“人家说了,银物两清,再胶葛就返来拆了咱的店,让我们赶工都来不及。”
她看到了高大、高畅大姐、郭待封、另有一个老夫、一个小女娃。高畅拉了崔嫣,千言万语只是说了一句,“好mm你跟着他走,大姐就没甚么牵挂你的了!”
她此时的身上不见了那身道袍、道帽,换了一身淡粉色的衣裙,青丝垂在肩头,半掩了桃腮。正定定地望着他们。她不肯定劈面而来的马车是不是她要等的那辆。这时马车停了下来。
刘武看到有人走过来,更加地急着崔道,“还绕弯子!”
“我是在想,另有甚么事是你不敢做的。”
旧村中的人家固然已搬走了大部,但剩下的外来人丁、打短职员的随带家眷另有很多。但两人越吵声音越高,很快就在院子外边招引了一大群人看热烈。不到入夜就传到了新村里被武氏听到。
待摘下来崔嫣一试公然非常的合意,音质清脆、余音不断。崔嫣抚了琵琶轻声对高大说,“是不是贵了些?”
高畅欲问原因,却见高大已经过马车里解开本身的布包,拿出了那件朱红的官袍,抖开了亲手为她披在身上,高畅帮手穿好了,又笑着说,“这我就更放心了。”
杨窑姐早就从高大那边得了口风,岂会听她胡说,“这位姐,我们这类人卖身糊口,可不讲甚么好不好的。我又没拿你的梯己钱,谁拿了你朝谁要去。再说你的银子是单眼皮还是双眼皮?我看是独眼的吧,如何不找根绳索串在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