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源看到的是吴栋梁那张非常帅气的脸,只不过神采有些发青,因而乐呵呵地凑上去,伸出右手:“老同窗,欢迎到临指导事情。”
所谓的黑瞎子坐殿,听着有点奇特是吧,黑瞎子又不是皇上不是王爷的,凭啥坐金銮宝殿?那是因为在老百姓的口耳相传中,一到夏天,黑瞎子一身厚毛,身上汗腺也不发财,热啊,以是就吐着大舌头,跟狗似的用力哈嗤,以是才叫狗熊嘛。
这玩意好吃,俺老熊仿佛还是第一次尝到――黑瞎子吃香蕉吃美了,之前都是吃土豆子居多,当然比不了。它嘴里叼着香蕉,坐在地上,边吃边闲逛。
当然,也有玩砸了的时候,你想想,就黑瞎子那体重,坐在上边还一个劲得瑟,搞不好就哗啦一下掉下来,摔个不轻。或许是因为坐殿的原因,黑瞎子另有一项绝技:为了考证猎物是否装死,黑瞎子就会用它们肉墩墩的大屁股,坐在猎物上用力摩擦,也不知真伪。
吴栋梁很嫌弃地摆摆手:“先不说这些不着边沿的,我们刚才在村部查阅了一下,你来到黑瞎子屯这几周的时候,没有填写过任何记录,也没有做过任何书面的质料。全部黑瞎子屯贫苦户的信息一片混乱,你就是如许实施驻村职责的吗?”
吴栋梁瞧瞧田源脏了吧唧的小胖手,终究没有挑选和他握手:“田源同道,请你端庄点,我们此次是代表构造来查抄事情,请你不要嬉皮笑容。”
只见好几只黑瞎子正在山坡上玩得热火朝天,首要玩具就是阿谁大轮胎。放到山坡上,黑瞎子往轮胎上一坐,前面的用大巴掌用力一推,轮胎就滑下山坡,坐在上边的黑瞎子乐得直拍巴掌。估计这就是坐殿的翻版。然后,黑瞎子就又把山下的大轮胎给推到坡顶,持续玩。
“小黑――”小丫也奔过来,从沟里把小黑拽出来,身上湿漉漉的,沾了很多水,小家伙蒙受无妄之灾,非常委曲,嘴里哼哼唧唧地诉说着阿谁坏家伙的暴行:俺没招你没惹你的,凭啥踹俺啊,莫非长得黑就不准走通衢了?
“听白叟讲过黑瞎子坐殿,不会就是这个吧?”
“别伤人!”田源瞧见吴栋梁一脚把熊娃子小黑卷进阴沟,就晓得不妙,因为每一次小黑来他这打食,母熊必然跟从。因而赶紧飞跑过来,挡在母熊身前。
黑瞎子这东西,别看表面傻乎乎的,实在却有一颗放荡不羁的玩心。上两天,田小胖还听包大明白讲过一件趣事:那还是几十年前,黑瞎子屯这边有砍木场,大卡车往外拉木头。成果发明卡车备用的轮胎不见了,就思疑村民贪小便宜给偷走了。
这个小插曲并没有影响田小胖的表情,反倒是有点窃喜:像吴栋梁这类没经历过甚么风雨的温室花朵,还是吃点苦头比较好滴。只是此次老熊做得有点过分,但愿别给人家留下点甚么心机暗影才好,嘿嘿嘿――
田小胖眨眨眼睛:“实地访问,体味环境,这个也是事情啊。逛逛走,老同窗你如果不介怀的话,也一起跟着逛逛――”
关头是黑瞎子不咋讲卫生,身上臭烘烘的,味道那叫一个酸爽。如果换做平时,吴栋梁早就吐了,不过明天他很固执,愣是死死忍住,就是不吐。
“不准走!”吴栋梁吼了一嗓子,然后仿佛感觉有些不当,又弥补了一句:“现在是事情时候!”
“端庄,我很端庄,驻村事情队也得用饭不是,我种点小菜,这也是很端庄的事情。”田小胖嘴里句句不离端庄二字,但是瞧他笑嘻嘻的模样,哪有一点端庄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