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正中,平话人已经换成了赵妃卿,却也说不下去了,哽咽难言,泪流满面。
林宁摸不着脑筋,道:“甚么上面另有吗?”
林宁嘿了声,道:“露馅?露甚么馅?金刚寺这会儿估计正被东方青叶蹂罹的不要不要的,一时又摸不清这边的环境,先有东方青叶,后有姜太虚,三人成虎,他们估计也只能认了!”
看着智珠在握的林宁,田五娘弯了弯嘴角,道:“逼迫过紧,就不怕金刚寺狗急跳墙,果然投了叛军?”
田五娘笑的有些高傲,嗔了句:“偏你能!万平生了差池,瞧你如何结束。”
林宁内心约莫猜着些因果,但田五娘不知,快步进了西厢小正堂。
比拟于虚无缥缈的佛祖佛法,真逼真切的过瘾故事和戏曲,明显更轻易深切民气。
一旁的周妮妮问她如何了,倒是打死也不说。
林宁先是充疑的“嗯”了声,随即面前一亮,道:“平话?我如何忘了这个!唱戏还是太慢了些,并且还得搭戏台班子,糜费很多,平凡人一定看得起,还是平话好啊!”又对田五娘道:“走,我们也去听听!”
又对堂边侍立的徐佛、苏青道:“比来再安排一些僧报酬非作歹,明面上慈悲,背后里下作害人的戏,要快。”
田五娘不体贴这些,她又问道:“姜太虚会不会本身收拢了金刚寺?他现在,部下也不敷裕。”
闲事说完,趴在林宁肩头的九娘悄悄唤了声,似有些羞赧不美意义。
林宁点头道:“由不得他们。到了姜太虚这类身份职位的人,大多时候说话都是云山雾绕的,但到了要紧时候,倒是说一不二。姜太虚不会逼迫,而是会直接以稷放学宫的名义下鈞旨,不留半点余地。金刚门若不想经历完东方青叶的手腕后,再经历一遭稷放学宫的君子剑,就只要从命的份儿。”
现在林宁使出的这招,却要掘了和尚们的后路。
姜太虚并未久留,他那一摊子事,远比林宁繁忙的多。
小九娘道:“上面另有吗?”
田五娘听罢,哭笑不得。
徐佛等身为“上书房行走”,天然晓得新来的和尚们不循分,竟然在百姓中大传佛法。
待姜太虚走后,没多久,田五娘又折返回聚义堂,林宁将颠末说了一遍。
余间,又有几声泣声传来。
看到始作俑者出去,先与田五娘福身见礼,然后嗔怨的看着林宁。
小巧小声伸谢……
被催更的男人,好难!
……
林宁笑道:“金刚寺还没胡涂到这个份儿上。叛军那群乌合之众,姜太虚要想平,翻手可灭。现在留着,不过是让这群祸害去搅动齐国宦海和世家,好推行新政罢了。再者,也要耗尽姜家的血。姜太谦虚肠可见普通,他先拿姜家开刀,其他世家,谁还能落得一个好?”
密查清楚邰翀之身后,闲话一二,便径直南下去了。
林宁闻言呵呵一笑,又见在一旁红着眼落泪的小道姑小巧满面难堪,便笑道:“和尚固然大部分是坏的,但也有个别是好的,比如小巧姐姐的父亲法克大师,不但是好和尚,还是好父亲,也帮了你姐姐和我很多大忙。”
小九娘有些急了,道:“妃卿姐姐刚说到白娘子被关进了雷feng塔,上面就没了,说姐夫还没写……姐夫,怎能断在此处?”
……
被轰出小正堂的林宁无语望彼苍,眼中含泪,心中痛苦,只能化成一言:
小九娘在肩头仍抽泣不止,抽泣道:“姐……姐夫,和……和尚太坏了,打伤了青蛇,还……还把白蛇镇在了塔下。害得许士林……没有了娘。我再也不喜好和尚了,他们太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