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林等人没多说甚,这里不是客气的处所,道:“纵如此,也还要持续打猎,肉多多益善,骨头也都留好,别丢了。真到关头时候,熬些汤吃,也能度日。怕只怕还会有流民源源不断到来,若再多一千,就真的撑不住了。别的不说,他们的衣裳从何而来?”
看来,公然不能捞着一只羊猛薅了……
青云寨聚义堂。
田五娘“嗯”了声,再问:“那我们对于他们,不算为恶吧?”
田五娘闻言,凤眸中闪现一抹含笑,道:“那彻夜,我便去替天行道。”
此言一出,方林等人再无多言。
他们能够不信林宁,却必然信赖田五娘。
他们也早就感遭到不当了。
姜太虚无语的抽了抽嘴角,道:“除非尊夫人能获得剑冢的完整传承,连天剑山那把倚天剑也一并得了,再参悟三十年,说不得就有机遇。当年以剑圣之姿,也不过如此。”
林宁没有同他们报告仁德大义的心机,很较着,这群老山贼不成能接管这一套,在他们身上也刷不出几个功德点来。
实在另有一只羊更好薅些,可这只倒是母羊,还是田五娘非常顾忌的,林宁想了想,算了,还是另寻一人吧。
林宁笑道:“那本《天工录术》不是让你誊写了遍吗?姜兄可带回学宫,传诸天下。此书籍来便为中本来贤之高文,我不过从图门汗处要了返来。”
此言一出,连方林都忍不住笑出声来,晓得胡大山说的是宁南南。
只是一个如此粘老婆的天人后辈,对稷放学宫而言,倒也一定是好事。
姜太虚看了林宁半晌后,只拱了拱手,没有多言。
林宁沉默稍许后,语气模糊悲悯道:“不过是哀民生之多艰,故而常思利民之术罢。”
田五娘是在为了他的混闹来扫尾的。
林宁侧面看向姜太虚,浅笑道:“非是我不信姜兄,不信夫子。只是,我青云寨行事,向来直中取,不从曲中求。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姜兄,青云寨是山贼啊。向来都是我们惦记别人的,怎容别人惦记我们的?”
话已至此,姜太虚别无所言。
……
田五娘轻声劝道:“但是不耐久啊,我想多取些布匹返来,若再背你……”
林宁吸了口气,道:“好,就在彻夜,我与你同去!”
林宁和田五娘对视一眼后,道:“布匹之事,我和五娘商讨一番,总能寻到体例。”
这才有了方林等人齐聚,想问个明白。
当然,这些自不必同姜太虚言。
现在她一餐能吃掉一猪一羊,不带半点夸大的。
胡大山忽地笑道:“我看还远不敷,盗窟现在多了个大胃王,只她一个,一冬就得吃小半座山。”
为此,他还能说甚么?
但对于田五娘来讲,别说大雪封山,纵是雪崩中,她也能仗剑出行。
方林合上册子,不无迷惑的看着林宁,道:“小宁啊,你做这些事,到底为了甚么?我原道你想扩大盗窟权势,可就算如此,也没有一口吃成瘦子的事理。更何况从眼下来看,你并非只为了扩大盗窟权势吧?难不成,你果然为了救人做功德,如两位稷放学宫的先生所言,行仁德之法?”
抓几只兔子返来不划算。
可眼下,这类行动已经较着让青云寨中的白叟们感到了糊口上的压力。
何况也不消她养,打猎时带上宁南南,现在以她的力量,单杀野猪毫无压力。
他第一次见到林宁以山贼自居,且不吝玉石俱焚也要持有天诛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