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如何打碎的?天然是一时手滑,不谨慎打碎的呀。”陈淑媛装出一脸的无辜神采。
陈淑媛心中冷哼一声,用眼神表示殿内的宫女将那只定陶宋瓷瓷瓶接过来。
统统的瓷器都被砸碎,用以装潢的木栏与木窗被踹飞,那些斑斓所制的幔帘,全数都被赵弘润扯了下来。
“……”望着一地的碎片,幽芷宫内的人呆若木鸡。
毕竟是幽芷宫内的宫女,仗着陈淑媛在宫中的职位,以往作威作福惯了,即便是面对赵弘润这等皇子,恐怕也不会顾忌甚么。
那些宫女们闻言顿时面色惨白,她们本来觉得这位八皇子不过是个只会耍嘴皮子的脆弱之辈,还筹办不时地插几句嘴给自家娘娘助助势,可现在亲眼瞧见那名宫女直接被拖离了幽芷宫,又听赵弘润说了一番较着是打单的话,她们那里还敢多嘴,一个个低着头,吓地浑身颤栗。
“哎呀,本殿动手又滑了一下……”
“咣当——”
“是!”九名宗卫一拥而上,在前殿大砸特砸,吓地殿内那帮宫女们一个个抱在一起,瘫坐在地。
整整好一会儿,偌大的幽芷宫鸦雀无声。
赵弘润微微一笑,若无其事地说道:“晓得!……不过嘛,事出有因,想来这件事就算传到父皇耳中,父皇也会谅解本殿下的……您说对吧,陈淑媛?”
赵弘润面色安静地喝着茶,慢条斯理地说道:“陈淑媛说这话,可要有真凭实据啊。”
手指那只瓷罐,陈淑媛趾高气昂地说道:“这只极新的定陶宋瓷,但是外邦献于陛下的国贡,陛下又将其犒赏于本宫,代价不菲,用来赔沈淑妃那只不起眼的旧瓷罐,总能让沈淑妃心对劲足了吧?”她的话中,充满着一种上位者恩赐给下人的优胜感。
当即,他身后的宗卫吕牧走了出来,面沉似水地走到那名宫女面前,伸手一抓,连带着发髻与衣领,直接拖着那名宫女走出了幽芷宫的前殿殿门。
陈淑媛气地厉声尖叫起来,不顾统统地扑向了赵弘润,用长长的指甲,抓向后者的脸。
“赵弘润!”回神过来的陈淑媛气地一张斑斓的面孔都变得扭曲了,仿佛恶妻般抓狂地尖叫道:“你敢……你敢砸本宫的幽芷宫!”
“嗤——”
只见赵弘润缓缓站起家来,拱了拱手笑着说道:“幽芷宫乃陈淑媛的寝宫,而陈淑媛更是父皇宠嬖的妃子,本殿下岂敢真的砸了幽芷宫呢?”
一名宫女会心,几步走到赵弘润身前,刚要伸手去接,却见赵弘润俄然放开了手。
本来,这名宫女见赵弘润在陈淑媛未露面前夸下海口,说甚么见不到陈淑媛就砸了幽芷宫,成果见到陈淑媛就立马转了口风,心中先前的惶恐失措顿时也就烟消云散了。
她没有发明,赵弘润不闪不避,就那样站在那边。
“哎呀,手滑了。”
赵弘润缓缓转头望了一眼气急废弛的陈淑媛。
『哼!有眼无珠,这但是国贡之物!……不要最好,本宫还舍不得呢!』
要晓得那非但是外邦送于大魏的国贡,还是大魏天子犒赏于陈淑媛的,岂是简简朴单一个“贵重”二字能够描述的。
而作为当事人的赵弘润,却抓了抓拳头,暴露一副恍然惊觉的神采。
没过量久,便有一名宫女捧来一只极新的瓷罐,摆在赵弘润面前的案几上。
就在这时候,只见赵弘润戏虐一笑,抬手悄悄一推身边,一只摆在柱子旁的落地大瓷瓶。
不过同时,她躁动不安的表情也逐步平复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