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润握住她的手,“别想那么多了,没事就好。”想来冯媛看似木讷,实际不傻,独一的缺点就是没甚么心机,后宫中的事大部分的“偶合”都是假象,她连本身中毒都当作是偶合,又免不了让人担忧。
冯润看着她微怔,俄然感觉本身这个mm仿佛也没有那么木讷,如此倒令她宽解很多。微微皱眉,“还是算了,恰好我也落得平静。倒是你,身材如何了?”
冯媛在宫人的搀扶下走过来,柳眉微皱,轻叹,“没想到高美人竟然如此强势,完整不把我们姐妹放在眼里。”
冯润怔在原地,内心的失落没法言说。还没来得及和拓跋宏说上话,便眼睁睁地看着高照容挽着拓跋宏的胳膊分开了。
碧华抱着筝琴跟于冯润身侧,拓跋宏赐的四名宫人身后尾随其掉队了莲池的走廊。
“方才和皇兄在太华殿议事,路过此地适值听到琴声,就不由自主地过来了。”
冯媛内疚地掩嘴一笑,“那大姐还不快去?”
“说的是,我这就去。你回长清宫好好歇息,必然要重视身材。”
“啪!啪!啪!”一串掌声响了起来。
此时,氛围奥妙,他们都晓得,到嘴边的话只好欲言又止。拓跋勰无法地点点头,没有再说其他,回身拜别。那白衣的背影如谪仙,竟显得有几分寥寂。
冯媛的话一语重地,冯润一拍脑门,恍然大悟道,“哎呀!我如何没想到。”
不远处,一玉树临风的白衣华服公子头束玉带,听到琴声,立足望向莲池方向。他身侧穿戴紫色锦衣的清秀男人也望着莲亭的方向不由得轻叹:“此曲妙啊,没想到大魏皇宫竟有能把曲枪弹得如此入迷入化的人。”
“高美人实在是过分度了!明天就趁火打劫,明天又如许!”高照容一分开,碧华便气得直顿脚。
此时,拓跋勰微微皱眉,“此曲极其高雅,甚是罕见,只是……未免过分于忧愁,不知是甚么曲子?”
白衣公子自发冒昧,但还是抬起脚信步走进了莲亭当中。
李冲:“不敢,不敢。”
冯润回身带着宫人分开,回身的刹时,没有看到冯媛谛视着她的背影,不甘地咬起了下唇。
冯润道,“冯家树大招风,她敢这么公开挑衅,定是吃定了我们不会拿她如何,若我们计算,定会落人丁舌,叩上以仗势欺人帽子。”
冯润心下慌乱,却嘴硬地笑道,“陛下待本宫很好,又如何会有苦衷。”
就这么被道破苦衷,令冯润内心非常堵得慌,冷声道,“这里是后宫,还请六王爷自重!”
李冲尽是赏识,“我大魏女子擅拉胡琴、弹箜篌,会弹筝琴的寥寥无几,即便是会弹,也没有如此超群的琴技,润朱紫琴技可谓只要天上有,实在令人佩服!”
冯润不知该如何接话,只好浅笑点头以示尊敬。
冯润苦笑,“那又如何呢?你我既然心知肚明,又何必道破?”
“臣妾备上几道好菜,陛下可有空过来用膳?”冯润浅笑地看着他,阳光照在白净素净的脸上,多了几分平和与暖心,就像老婆问候丈夫普通。
冯润咬了咬下唇,跟上拓跋宏的法度唤道,“陛下……”
御花圃长廊内的宫灯顺着廊道一盏盏地亮起,映托着桃红柳绿景色,由近至远,在轻风的感化下灿烂如星云,令人沉浸。
拓跋勰悄悄地看着她,随后点点头,很久吐出一句,“为甚么他骗了你,操纵了你,你还是情愿信赖他?”
…………
白衣公子名叫拓跋勰,是拓跋宏的六弟,兄弟当中就属他们二人的干系最为要好。至于他身边身着紫衣之人,想来应当是哪位官员,她未曾见过。只见他微微点头,非常恭敬地左手扶肩以示施礼,“臣李冲见过润朱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