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大魏食货志 > 第8章 足风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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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是老诚恳实地全交代了,仿佛急于抛清难堪似的。

她正这般想着,曹丕就说了:“幼时我曾偷拿了一卷《吕氏春秋》,欲想隔夜偿还,谁知……”他固然未曾转头,任昭容仅看着他的侧脸,就看到了他的一丝不豫之色,顷刻间又规复普通,“谁知”前面的内容也被略过不提,只听他说道:“父亲将我惩罚一顿,若不是阿兄讨情,我受的罚还要多些。”

她转过身,却没想到曹丕就站在她身后,两人面劈面之间只相隔天涯。她持平的视野正落在少年洁净的脖颈上,喉结尚未凸显,只能看到他动了动喉头。

是日,任昭容还是摆好两盆茱萸,同它们一道坐在天井里晒太阳。曹丕像是把握好了她的行迹,未几时也呈现在廊下。

抬目四下望去,这里不过是一处很浅显的天井,乃至和司空府的其他天井相差无几,独一分歧的是,东南角种了一棵月桂树。淡黄色的桂花如同明星缀在一片浓绿中,它们披收回的香气好似化作了光点,清风走过期,片片花瓣摇摇欲坠,浮光明灭,暗香渐近。

在曹丕看不见的处所,任昭容的嘴角禁不住翘了翘。

身后的人一顿,轻声道:“有三个。最大的彰不喜读书,逼迫他也坐不住;植凡是随我一起来;熊尚小,较为体弱,还在病中。”

见他来了,任昭容脱口问道:“二公子不消读书的么?”

既然他毫不松口,任昭容也就不问了,只是他仿佛变得更加坐立不安,两人之间只剩下茱萸叶子因风轻扫的窸窣声。曹丕站起家,道:“鄙人要去温书了,不知女君愿一同去否?”

小时候,她固然同母亲丁氏一起来过,留下来的印象却不深切了。只记得丁夫人和姜氏都如现在这般,没甚么窜改。只要曹昂当时还小,也就同现在的曹丕差未几大,却不似曹丕沉默寡言。曹昂幼时就是剑眉星目,站在丁夫人身边,精力极了。

“我也能够去?”这回,她的惊奇才有了几分真。

方才听曹丕说他偷借了书返来,就被曹操狠狠怒斥一顿,想必藏书房的管束极其严格。她只是客,也能如同曹家兄弟一样出入书房,来去自如么?

她只记得这些,回想中连曹丕的影子也未曾有。何况他当时也不过四五岁,估计还被他生母卞氏管着,不会跑到丁夫人这里来的。

她走到一个比来的木架前,拿起一卷竹简,摊开一看,是用篆体誊写的《乐记》,她还觉得这里只要无趣的经史和兵法呢。

也不知是哪只“阿猫阿狗”惹了他。

任昭容目光一滞,偶然提起:“听闻二公子另有几个弟弟,也到了读书的年纪了。”

但是他毕竟是忍了下来,眼神淡淡,听到她的调侃不恼也不怒,只是心中一动:本来他们已这般熟稔了么?

门上也无锁,曹丕信手一推,率先走出来四下望了一眼,这丝行动看似天然,却还是被跟在前面的任昭容捕获到了。

言下之意,就是他本身经常来了。

待他回过身为她一一先容藏书分类时,她早已褪去了那一丝忍俊不由,改回一副平常的模样,即便她近在曹丕身侧,也使得他一言一行都变得公事公办起来。

凡是能被处理的费事,都称不上是“费事”。

任昭容一向觉得他是个故作沉稳的少年,还未长大就能很好地掩蔽本身的情感,几近从不透露甚么。她每次见到他时,他都是一副淡淡的模样,明显与她同岁,看起来却比曹昂还老成。可他真的站在曹昂面前时,又像个小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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