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先投桃报李,言道:“郑大人一向对南安团练极其存眷,送过很多兵器,此番大胜,奏折里我已经点过此事,固然一定对大人有甚么助益,也是鄙人一番情意。”
但面前这一场大战的战果,还是要抢到手里,消化下来才是。
在场官员可不是书白痴,京师的那些翰林御史之流,久在处所,不是提刑司的人也看的出来,面前这两千来人,个个满脸横肉,眼怀戾气,哪怕被俘坐着,看着涌过来的这些人时,脸孔仍然不善。
“明达你受伤了?”陈笃敬抢上一步,脸上尽是担忧之色。
“要多加谨慎。”陈正志脸上忽现忧色,但当着小妹和秀娘的面,只淡淡的道:“你在这里做的这般大事,赴京时,可不是普通的侯府世子了。”
徐子先如果安然承认,乃至沾沾自喜,过后大可在奏折里说上几句,宗室太得人望,又太能打,这是极其遭忌的事。
若提刑使能够分润些军功的好处,对将来的生长当然大有帮忙,莫非他郑里奇就当不得制置使?
郑里奇的态度较着要热络的多,乃至有些熟不拘礼的感受。
相形之下,徐子先这个宗室后辈,在世人眼里,俄然高大和敬爱了几分。
林斗耀的仪仗在前,他是从二品高官,元随就有五十人,加上安抚使司的官吏,仪从,浩浩大荡青绿一片,加上两个都的马队保护,浩繁职员或是骑马,或是骑骡,也有官员坐车或是坐轿,多量官吏将士足五六百人,加上跟着跑来看热烈的侯官百姓,光是林斗耀身边就有过千人。
现在的福建路制置使韩炳中,名誉已经跌入谷底,固然有林斗耀力保,但一定能久安于位,徐子先的投桃报李,正合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