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见到他,听阿华姊说,被监国谒者请去赴宴了。不过他留下话来,说是让我持续给他送药,还特地写了一份票据。”
青桃被惊醒,翻身坐起,床铺一阵乱响。“谁?”话未出口,嘴就被人捂住,只剩下闷闷的哭泣声。
“韩东如何?”曹苗问道。
曹苗晓得王泰向韩东讨要甚么,他也晓得韩东必定拿不出来,情急之下,不免会来他这儿碰碰运气。他没有关照阿虎、青桃进步警戒,这也算是一次不大不小的磨练。
曹苗将纸团起,在手心捏成小小一团,抛入一旁的废纸篓里。废纸篓里空无一物,纸团在内里晃了几下,终究停了下来。曹苗想了想,起家走畴昔,将纸团捡起来,重新放开,折成纸条,凑在灯上扑灭。
过了一会儿,有人沿着后墙向东走去。
曹苗回到书房,坐在案前,取过一张纸,提笔濡墨,写了一个大大的“崔”字。
他看了好一会儿,自嘲地笑了笑,然后提笔加了一个单人旁,然后又写了一个“悲”。
“嘘——别出声,不然要你的命。”
曹苗对拳脚有不错的根本,对东西的体味却未几,特别是对战阵技艺很陌生。他学过的东西都是短兵,只合适私斗,上不了疆场。何况他现在除了从韩东那儿摸来的一把短刀,也没有衬手的兵器。学一些常用兵器的用法,也能救一时之急。
阿虎每天都去看韩东,偶然候能赶上,偶然候韩东不在,他就和服侍韩东的阿英、阿华说几句。王泰对韩东的态度有了较着好转,每天的炊事供应充沛,韩东的身材规复得很快,已经没甚么大碍了。
“韩东本身如何?”
有一整套成熟的练习体例,又有多年的实际经历,曹苗学武的进步很快。
一天早晨,下半夜,还在站桩的曹苗听到后窗外的虫鸣一滞,然后有窸窸窣窣的细声响起,晓得有人来了。他随即躺在床上,收回均匀的鼾声,不时还翻个身,磨个牙,说几句含混不清的梦话。
“有,老宋就认字。他之前还在军中做过主簿呢。”
曹苗暗自苦笑。能做间谍的又有几个笨伯,韩东只是轻浮,不是蠢。他在思疑阿虎,摸索阿虎,只是不晓得有没有思疑到本身身上。
只是他和王泰的干系并没有根赋性的窜改,也就好了几天,比来又有些窜改,传闻王泰向他讨要甚么东西,韩东嘴上承诺给,却一向拖着,两人吵了一回,搞得不太镇静,又有剑拔弩张的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