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够说，不过我一定会答复你。”
“你出身洛阳士家？”曹苗坐了起来，打量着韩东。他进过韩东的房间，晓得韩东固然算不上君子，却也不是无恶不作的人，起码不是那种贪得无厌的。现在他才晓得，本来韩东是士家出身。
“阿虎的技艺是王子指导的吗？”
“军情刺探由军中自行卖力，除非触及到军中将领贪污、渎职，或者叛逃，校事吏普通不参与。”
“我也不清楚，只是感觉有这个能够。”曹苗含混其辞。“你如果听到相干的动静，无妨留意一下。特别是一个叫周鲂的吴人，此人是个用间妙手。别的，你帮我查一件事。办好了，我自有谢礼。”
韩东面色煞白，惊呼出声。“大司马？”
他一个臭名昭著的校事吏，能在大王子面前有座，很不轻易了。
曹苗笑眯眯地看着韩东。“如何？怕了？”
见一个大男人落泪，曹苗鼻子也有些酸，他想了想。“说到校事吏，我恰好有个题目想问你。”
曹苗摆摆手，表示韩东不要客气。“究竟甚么题目？”
韩东不敢迟误曹苗太多时候，直截了当的说了然来意。他此次来雍丘有两件事：一是校事玉印的下落，这一点不消再问了，枭面人已经交给了曹苗。一是内丹术，这是天子要问的。火伴传来动静，朝廷的使者将至，很能够也会问这件事，他要先获得动静回报，不然就无功可言了。
两天不见，韩东脸上的红肿减退了很多，看起来精力多了。
韩东沉吟很久，难以定夺。他之前没碰到过如许的事，没有经历可循，也不清楚校事署如何措置如许的案件。“王子，你说的是……”
见曹苗不说话，韩东心中不安，神采红一阵白一阵，恨不得找个地缝钻出来。但是机遇在前，他又舍不得放弃，只能硬着头皮，接着说道：“臣出身寒微，家父本是黑山黄巾，安国亭侯旧部，现在是洛阳士家。交战辛苦，又没有升迁的机遇，臣寄身无门，这才入了校事署，做了大家不齿的校事吏。”
“如果敌方……敌国间谍诈降，而我军将领不辨真假，信觉得真，能够入彀呢？”
他转念一想，又道：“是武天子托梦吗？”
问完了公事，韩东鼓起勇气。“王子，臣能问件私事吗？”
“想问甚么，直接说吧。”曹苗开门见山。
韩东抬起衣袖，拭了拭眼角。“臣自记事以来，支属死于战事者不下十人。”
“王子所言甚是。能得王子教诲，是阿虎的福分。”韩东低下头，拱动手，诚心肠说道：“臣冒昧，若能得王子教诲，臣就算每天被打，也是……情愿的。”
青桃取来一张竹席，铺在胡床前。韩东退席拜谢，心中欢乐。府中传闻，大王子眼界很高，可贵有人在他面前获得一席之地。陈留太守孙邕来访，也是因为与大王子有共同说话，答复令大王子对劲，才有案席的报酬，连口水都没喝着。
“请大王子直言。”
“你们校事吏除了监察百官，参与军情刺探吗？”
韩东笑了，带着丝许对劲。“这个倒是略有耳闻。王子还记得灌均吗？”
“当然管。”韩东顿时来了精力。如果发明军中将领与敌国联络，这但是大案。镇静过后，他又心生警戒。“不过军中将领不是文官，没有切当的证据，校事署不会轻举妄动，以免惹火烧身。”
“曹休。”
“和他有关？”
韩东老诚恳实地点点头。“王子有所不知，大司马不但是军中重将，持节都督扬州诸军事，还是先帝指定的顾命大臣。陛下极是倚重他，要说他被敌国间谍所诈，这实在……没法律人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