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模不解的愣住了酒杯。“传说中的？”
“我要告状。王机、仓辑勾搭浚仪、中牟一带的盗贼，攻击我们父子，杀人劫财，证据确实，却有人避重就轻，迟延不办，反而相互串连，要陷我父子于罪。”
尹模听了，心中感慨。他想说些甚么，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归去。他拱手与曹苗道别，向后退了两步，一回身，举步出店，竟有几分悲壮之意。
“这是甚么东西？”尹模看着图上五环相连的物件，不解地问道。
尹模想了想，拱手道：“多谢王子信赖。只是能掌据这枚校事玉印，批示统统校事的人只要陛下，或者陛下指定的皇族，其别人都没有资格。就连深受先帝信赖的抚军大将军，也没有批示过校事一天。”
尹模眼神明灭，看看店东。“老刘，你真是可惜了。当初如果没有做校事，成绩不会比你那位族弟差。”
“必然。”曹苗点点头，恨声道：“这些世家过分份了，我实在是气不过。我还就不信了，这天下究竟是曹家的天下，还是世家的天下？”
“是吗？另有这个说法？”曹苗惊奇地睁大了眼睛。
曹苗接过纸卷，扫了一眼，又看看尹模，嘴角挑起含笑。“尹都尉故意了。”
“像谁？”
尹模放下图纸，又虽了两杯酒，如有所思。“你感觉这王子如何？”
曹苗看得逼真，脸上不动声色，内心却松了一口气。
曹苗方才分开，尹模就从后门回到了刀剑铺，店东迎了上来，将尹模迎到作坊隔壁的房间。房间很小，只容得下一张小案。小案上摆着酒和几碟干果，曹苗方才下的订单和图纸也摆在桌上，定钱一枚很多。
“我也是听白叟们说的。”
“喏。”店东应了一声。
店东笑而不语，只是眼中闪过一丝落寞。
“不晓得，仿佛是套在手上用的。”店东比划了一下，将曹苗奉告他的要求转述给尹模。
店东笑笑，抬手指指眼睛。“老了，这双眼睛不可了。”
尹模眉梢轻跳，翻开文书看了一遍，略作思考，随即收好，拱手道：“王子固然抱恙，却大有担负。模佩服。这份文书，我会尽快上奏天子，要求备案窥伺，到时候再请王子共同。”
曹苗随便看着墙上的刀剑，却有些心不在焉。他沉默了半晌，俄然说道：“玉枭印在我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