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其他学派的门徒,哪一个不是在各国的朝中济济一堂,相互提携,无数人趋之若鹜,乃至门徒千千万万,鼎盛非常,学派中的豪杰,隔三差五的崭露头角,因而随之是更多的人拜入门下,构成了良性的循环。
陈凯之的骨子里,还是很实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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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她站起来,朝陈凯之行了一礼,泱泱至天井。
只是,她下不定决计,终是叹了口气道:“道分歧、不相为谋,公子内心竟是如许想,奴只好辞职了。”
陈凯之点头,才又道:“如许是违背人道的,一个违背人道的学派,如何能够保存呢?”
陈凯之吁了口气:“那么门生还想就教,在这洛阳,你们有多少人?”
见陈凯之一脸踟躇,臻臻视线一垂,目光暗淡下去,发笑道:“奴真是好笑,竟如此的不自知,既如此,今后奴再不敢来叨扰了,免得将来,奴身故败亡之时,缠累了公子。”说罢,便再不踌躇的上了肩舆。
陈凯之看着她不认同的模样,很有耐烦隧道:“雕漆氏以不退隐为原则,收揽的,又都是贫寒后辈,可这天下熙熙皆为利来,每一小我,谁肯甘心贫苦呢?读了书,如果不退隐,那么对于绝大多数人,读了又有甚么用呢?终究的成果就是雕漆氏的门徒,越来越少,又因为身份寒微,永久居于底层,单凭这些人,便能够复兴你的家业吗?”
臻臻虽是满腔肝火,却还是凝神听着,陈凯之不是浅显的读书人,他的学问,早已颠末端衍圣公府和天人阁的承认,她岂可轻视,此时她听着,竟不由自主的也有一些感到。
她道:“我们的门徒,和其他公府分歧,多是似陈公子这般的贫寒人士,但是这些人,虽是贫贱,绝大多数却都是忠义之人。”
或许……陈凯之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