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的,有病啊,沾沾自喜的,明显是你好吗?
陈凯之听了头皮发麻,他细细去想,就算在上辈子,黉舍里构造一个小小的活动,一个几人的小组,仿佛也都如此,极少有真正能够同心合力的。
可惜……光阴极短,天气很快亮了,武子羲所能讲的,也是有限,但是他所讲的东西,却仿佛翻开了陈凯之一个新的天下,他服膺了武子羲的话。
陈凯之面带浅笑,如果平时,大不了说一句,谨遵受教,可本日陈凯之却有点恼火,这时也有些忍不了面前这个自发得是之人了,便道:“既如此,就请先生拿文来给门生一观。”
陈凯之作揖,点头道:“门生不知。”
这一日,学宫中的统统师生都需换上崭新的纶巾儒衫,而陈凯之按例夙起,赶在寅时,到了学宫。
武子羲的唇边微微勾起了点笑意,道“好,那本日,先讲授一些吧。”
这话里的意义就是,李子先生这是以势压人了。
陈凯之抿嘴一笑道:“既然先生非要撒气,要怪门生,门生一应接受就是了,门生人微言轻,始终胳膊拗不过大腿,门生知罪就是。”
武子羲笑了笑,背动手,看着远处的箭靶,道:“行军布阵,有兴趣吗?”
陈凯之愣住了,尽是不解地看着武子羲:“先生为何有此一说?”
陈凯之呵呵一笑,暴露不屑的模样。
但是大师都看在眼里呢,清楚是陈凯之提示李子先生,而这李子先生却还是作死,现在反过来指责陈凯之,全无事理。
陈凯之深深看了武子羲一眼,才道:“本日只怕不能学箭了,门生穿了新衣,不好感染了污渍,而冲撞了忠义候的在天之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