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陈凯之道:“这防疫的事,都是太祖高天子的功绩,太祖高天子居功至伟,门生不过是跑个腿罢了,如何有恩旨来?”
呃……有点难堪啊。
可陈凯之越是如此,越是猎奇,他一遍遍看下去,越看越感觉匪夷所思,因为一开端,这笔墨生涩难懂,但是看着看着,如果后文联络前文,冥冥当中,仿佛有一些奇妙的联络。
每一个王朝,都有其铭记在骨子里内核,比如大陈朝,固然因循了大汉的道统,可大陈朝的太祖高天子,传闻只是一介平常的百姓,却能俄然崛起,短短十年,安定天下,这位颇具传奇色采的太祖天子,传闻缔造了无数的古迹。
宋押司含笑道:“奏疏乃是老夫草拟的,这里头,虽是太祖高天子居功至伟,倒是没少为你润色。”
等和宋押司见了礼,却见宋押司平时不苟谈笑的脸上竟是平增了几分喜意:“凯之,先恭喜了,朝廷来了钦使,要颁恩诏,快随老夫去县衙接旨。”
这书……莫非有甚么分歧吗?
陈凯之微微皱眉,内心倒是非常周差役担忧,莫非周大哥病了?
这是他从经史中太祖实录中晓得的故事,太祖死时,就留下两样东西,还专门颁了遗诏,除了一柄剑,便是这部书。
不管如何,陈凯之还是非常猎奇的,翻开了锦盒,里头公然躺着一部书,只是……这书说来也怪,质地古朴,可一摸,不像是纸张,质地非常坚固,陈凯之取了书,书面彼苍劲的‘文昌图’三字。
陈凯之愈发的感觉蹊跷,当然,朝廷对此,是有解释的,所谓的书剑,太祖的深意便是,让子孙们一手持剑,慑服不臣,一手持书,教养天下。
而教养天下的书,便是这部《文昌图》了。
这内官持续念叨:“况乎该生尊师贵道,此大德也,念其曾供太祖高天子梦中差遣,且受太祖高天子言传身教,特此颁赐太祖高天子遗物一件!钦此。”
宋押司倒是奇特地看着陈凯之道:“如何,你没看那奏疏?”
这一日,他还是朝晨起来,预备解缆去县学拜见恩师。
那内官倒是慎重其事地将圣旨恭送至陈凯之手里。
陈凯之哂然一笑,本日怕是不能去上学了,干脆放心坐下,捧书来看。
这一部书,也不过六七万字罢了,陈凯之足足破钞了一天的时候,便将整部书看完。
陈凯之顺手翻开,不由哑然发笑。
还是个清官,陈凯之啧啧称奇,恰好,钱省了,早晨能够加一个鸡蛋吃,便一副由衷感激的模样道:“公公两袖清风,门生佩服。”
平时如果县里有事,都是周差役来传命的,宋押司是县公的摆布手,事件繁忙,如何他本日来了?
陈凯之道:“本想拜见,既然不在,门生就回了。”
嗯?
陈凯之脑筋有点发懵了。
读书已成了他的风俗,正因为读书,方才气更加深切地了解大陈朝的汗青,以及各种风土情面,更不必说,另有它的内核。
而后,他就堕入了思考。
陈凯之一听,卧槽,宋押司有写玄幻小说的资质啊。
陈凯之猛地想起文昌图的典故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