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傍晚,陈贽敬自宫中返来,早有寺人汇报了此事,传闻王庆书终究返来。
衍圣公府就算想要以拖待变也毫不成能,因为一旦以拖待变,必将给人一种衍圣公怠慢了晏先生的印象。
杨彪沉默着,久久不语,仿佛堕入了深思。
对于这位恩师,衍圣公既有畏敬,又不肯靠的过近,此时他情感庞大,想不明白恩师的企图,是以他忙道:“取来,吾看看。”
陈凯之等人在山下的工夫,在这天心阁鸽房里,十几次信鸽的脚下已绑了用拇指大小竹筒包裹好的手札,随即,这鸽子放飞,朝着各个方向飞去。
邓健叹了口气,方才的镇静之色早已消逝殆尽,皱着眉头道:“你不杀他,是因为你有更大的费事,以是已经不在乎灭口了,因为你晓得,不管杀不杀他,赵王也有能将你置之死地的手腕。”
张忠忙是垂下头,暴露一副知错的模样,可随即,却道:“圣公,是飞鸽传书,乃是……”他抬高了声音:“天心阁传来的。”
陈贽敬内心大吃一惊,这陈凯之还敢打他的人,真是吃了大志豹子胆了,不过他便没有当即扣问为甚么,现在的他皱着眉头,有些镇静的诘问道:“如何,莫非是天心阁那边有甚么变故?”
张忠忙是将这一小团皱巴巴的手札交给衍圣公。
他将手札搁在结案头,这案头上,还堆叠着无数还未完成的书稿,他低头看了这书稿一眼,喃喃道:“老夫和这陈凯之,还真有一些缘分。”
陈贽敬坐下,命人斟茶,端起茶,轻抿了一口,他是多疑的性子,不由微眯着眼眸看着王庆书,似在度量着甚么。
陈凯之既然已决定大干一场,天然不筹算客气了,直接将这王庆书自车中拖了出来,跟邓健一左一右的揍起王庆书。